“野间,荒木,大宫,你们三人擅自脱队,违反队规第二条,土方先生已经下令对你们格杀勿论了。”少年身边那个矮个子男孩笑嘻嘻地说,“是乖乖切腹还是等我们动手?”
那三人的脸一下子全刷白了。野间立刻拔刀相向,似乎很愤愤不平:“除掉了芹泽就来对付我们了吗?!我们只效忠天皇陛下,绝不跟你们一起臣服甘做洋人走狗的幕府!”
“啊,话真多。总之你们是非死不可的了。本来可以让你们体面地切腹的,不过。”少年眼睛瞥了一下我,稍显稚气的脸上尽是冷漠,“做下这么丢脸的事,武士的荣誉你们是配不上了,还是让我这个队长送你们一程吧。”
冷风呼呼地吹过来,萧瑟的木丛也发出了如野兽哀鸣般的低吼。我只觉得身上更冷了,衣不蔽体地站在风中愈发狼狈不堪。在低头想要拉好破碎的胸衣时,我正好看到了一双套在草鞋里的白色布袜子停在我前面。
竟然是那个少年!他默默无言地看了我一眼,脱了自己的外衫,披在我肩膀上,转身径直走向那三个男人。我顺从地穿上,宽大的前襟正好可以挡住胸前的风光。在阴沉渗人的天气里,我闻着那丝淡淡的青草香,心里变得无比宁静。
“喂喂,一kita,你打算一个人解决吗?分一个给我吧,我的刀说它很寂寞呢。”矮个子男孩不满地嚷了起来。
少年对他笑了笑,说:“新八,随便你吧。不过要比比看谁的刀更快哦。”
话正说着,两个谈笑风生的男孩同时拔刀冲向对面同样握刀警戒的三个男子,风驰电掣一般,斜身直刺对方。两人的速度都快得让我分不清谁是谁,一个岔身,已经稳稳地分立两边。
那个叫新八的男孩半蹲在地上,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笑着说:“一kita,暂时是你赢了。不过,我可不承认你最强!”
少年抽回穿透对手身躯的剑,毫不在意地说:“神道无念流(大概是这样吧)也不差嘛,荒木可是被你一口气斩杀了哦。”
我这才看清楚,那三个人都在瞬间毙命。野间的胸口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他瞪大了眼睛,死都没有合上,像是看不清敌人的招数死不瞑目的样子。他的右侧仰卧着一具无头尸体,头颅“骨碌骨碌”地在地上转来转去。而第三个人
“呕。”一阵恶心的感觉从胃里往上涌,我捂住嘴,忍不住蹲下身干呕,眼泪鼻涕全出来了。那个叫荒木的男人被直接拦腰砍成了两半!!!
“怎么处置这个外国女人?”叫永仓的矮个子男孩一边擦拭着刀,一边向我走近。
我以为少年会阻止他,可是他没有。只是漠然地把刀收回刀鞘,看向来时的小路,说:“不知道。”
冷冰冰的,全无感情。我突然觉得身上的外衣异常地灼热,像一把火,和少年冰冷的模样形成极致的反差。
既然这样我冷笑了一声,把衣服扯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觉得不够,我又重重地补上一脚。
矮个子男孩愣愣地看了看我,也许我的粗鲁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突然他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兴奋地叫了起来:“喂喂,你不就是那个那个在近藤先生外宅里出现的女人吗?怎么了,一kita,你不记得她了?我倒是帮你记得呢。话说,你到底有没有给这个外国女人啊?”
一kita这个名字,我本应该记得最清楚的,却总是在被刻意地忘记。我不知道这个叫做一kita的少年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努力地逃避什么,但似乎一直是我个人太敏感而想多了。真是羞愧啊,我其实不愿意用这样的话来形容自己的。
那些不可抑制的,由指尖碰触而产生的身体上的颤栗,混杂着无人可诉的羞耻和吞噬心灵的恐惧,让我在某些暗夜的忏悔中不断地折磨自己的内心,狂躁而难以自持。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