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林未远和妄儿赶到了新叶镇,整个镇子空荡荡的,气氛甚是恐怖。
妄儿不自觉,走地靠近了林未远些。
一直走到街道尾,他们才听到哀嚎声。一群身穿官服的衙差,个个都用白巾捂着遮着嘴鼻,只露出眼睛。
再想往里走,就被衙差拦住了,“你们是谁?这里有瘟疫,想要命的还是离得远一些。”说着,一个衙差还推了一把林未远。谁知推到林未远身上,仿佛像跌在了棉花糖里,整个人绵软无力。
林未远也懒得与他们费口舌,从腰间掏出一块腰牌,妄儿看到刻着龙虎纹。
衙差一见到那金光闪闪的将军令腰牌,立马点头哈腰,“公子息怒,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与我等计较。”
林未远也不理他,只问:“这种情况多久了?”
衙差见这位贵公子并不在意先前的事,立马回道:“有三日了,县令让我们先封了新叶镇,请了附近医馆的大夫,都过来就诊。只是到现在还控制不住,每天都有死人。”
“这镇上的用水,是在哪里?”林未远直入重点。
“在东园口,我带您去。”三人一路向前,不一会,便到了水井旁。
“公子,就是这口井。刚出事那天,县令就派人来封了这井了。”
“打水。”林未远直接忽视了衙差的话。
衙差一愣,但是想起他那块将军的腰牌,还是俯下身,撕了封条,打了一桶水上来。
林未远先是拿出一包药粉撒入水中,稍后取出金针在其中放置了一会,再静置一会,桶里的水竟分层了。
上层清澈,下层鲜红。衙差都看傻了眼,妄儿只是探究得看了一下。
“林公子——”林未远正拿了金针,想这其中的蹊跷。只听有人唤他,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迎面一肥胖的中年人蹒跚着步子走过来,正是白天被独孤一训斥的张风。
衙差见到这中年人,也点头哈腰起来:“张老爷好,您怎么来了。”
张风瞧了瞧他,说:“你先回去吧,这边有我。”衙差,又行了个礼,走了。
张风这才直走到林未远面前说:“林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你家主人?”林未远探究地看了下他。
“林公子,你不正为这而来?”说着,张风别有深意地看着刚打上来的井水。
“那请带路。”林未远不再言语,妄儿紧随其后。
这主人又是谁?
张风一路走,在一家裁缝铺门口停下,又开了门,请了林未远和妄儿进去。
外间的铺子不大,里面是一个小院子,花草遍植,看得出原主人是个很有情趣的人。
“林公子,你来了——”独孤一从内室走出,笑脸相迎。
“您是?”林未远仔细打量了下此人,别看他笑着,眼睛里却是藏着刀子的,俗称“笑面虎”。
“在下独孤一,我家主人正在里间等候您。”说着,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林未远挥了挥袍子,进了里屋,他倒是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妄儿跟着林未远,走进里屋,只见正堂坐着个袍的年轻男子,正捧着一杯茶,就要喝。
那男子束着玉冠,肤色如雪,剑眉星目,看到他们的到来,竟放下茶杯,勾起嘴角,一笑。稍而正色道:“林公子,请坐。”
他那眼神颇有意味,仿佛寻着了等待已久的猎物,又像是遇见了故人,见林未远坐下,略调整了下坐姿,偏向他。这时,现出很好看的侧脸,优美的脖颈,倒像是某种高傲的禽类,比如,凤凰?或是——妄儿看到他脖颈下有道丑陋的疤痕,刺了眼,便偏了头,把目光收回。
那男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