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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云笙抖抖袖子,如同筛糠一般,不禁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他好歹也是个名满天下的王爷,怎么说起话来却跟后宫里那些不受帝王宠爱的怨妇一样。

    修长的手指蜻蜓点水般拨弄琴弦,景止伴着琴音如唱曲儿一般,幽幽开口:“本王欢喜卿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然卿卿怎能如此无情,在那日本王给卿卿送了头冠表露心意之后,卿卿就再也没有理会过本王。卿卿可知在送信人回来之后,本王是如何一日一日眼巴巴的等着卿卿的回信,不见又如何的伤心欲绝。卿卿可真是冷漠,害的本王差点以为卿卿就此厌弃了,就此不再与本王相见了。念及此,本王真觉得自己的心比寒冬还要冷了。”

    琴声稍歇,景止站起身来,眉眼含笑望着秦云笙,衣带当风,如云卷云舒。

    “可卿卿今日来了。所以,本王心中甚是欢悦,又觉这隆冬变做春日。”

    画舫在碧绿的水面上飘飘荡荡,船夫撑着蓬蒿将湖水缓缓推开,船头渐渐向竹排小舟行去,景止站在船头笑容和煦的朝她伸出了手来,白皙的手腕在满眼荡漾的绿意中霎时好看。

    “卿卿,上船来吧。”他说,尾音慵懒的让人心醉。

    秦云笙心尖禁不住一颤。

    抬头撞进他深邃含笑的黑眸中,秦云笙隐在衣袍下的素手忍不住一紧,不禁咬牙暗骂了一声妖孽。

    跟她说话就说话,声音这么勾人作甚?

    淡淡瞥了一眼他伸出的手,秦云笙眼观鼻鼻观心,两手执着的杵在宽大的袖袍里,一点都不为美色所动。

    摆着迂腐书生的架子,在景止伸手片刻,秦云笙立在舟排上端端正正的朝他又作了个揖,清声恭谨道:“王爷盛情,竹生先行谢过。不过王爷,您与小人虽说同为男子,光明磊落,但此处人多口杂,若是关系过为亲密,恐会被有心人误认为了断袖。”

    秦云笙面无表情的徐徐道:“竹生自知王爷惜才,但奈何自己身份卑微,若是因这等小事而辱了王爷的清名,跌了王爷的身价,小人以死谢罪也不足可惜。还是自己上船的好。”

    一番言辞得体,态度不卑不亢,若是不识得程云卿女儿身的人定然以为这是个刻板却心思细腻的圣贤书生,时时处处都在为了知音着想,让人心生三分赞许。

    然而就是可惜了景止,天生有一双火眼金睛,洞察人心,尤其是女人心。

    他一眼便看穿了她的用意,其实,她就是在变着法子的在警告他不要在这里胡说,竭力的想要跟他撇清关系。

    景止不禁失笑地摇摇头,却依然坚持道:“是,竹生兄说得对,不过画舫船身高,这是在湖心无法降下船梯,本王举手之劳而已,竹生兄不必如此介怀,请上船罢。”

    秦云笙一噎。

    景止这不是在拐着弯的骂她矫情吗?

    被他反将一军,秦云笙在众目睽睽下还端着架子,不好发作于外,于是在暗地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拉住他的腕,借力翩然而上。

    两人有一瞬的亲近,景止力道紧了紧捏住手中的柔荑,低沉含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徐徐响起,“笙,竹字头生字底。以竹生为化名,卿卿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不打自招?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了,不就是为了行事方便化了个名,还不打自招,不打自招个鬼啊。

    秦云笙垂眸,装作不动声色地模样,从容的在他手里抽出自己的小手,暗里用指甲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王爷,外头风大,您身子虚,说话小心点,免得被大风闪了舌头。”

    微微刺痛的感觉从虎口传来,像是猫爪儿刺挠在心头,景止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反而笑的更加开怀了。一缕微风吹动他的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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