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隽的眉眼宛如一幅绝世水墨的画。
“哈哈,不怕,本王近日时常宫里宫外走动,多锻炼了自然身子硬朗得很,区区小风吹着凉爽倒也不碍事。反倒是竹生兄如此关心本王的身子,本王心中甚是安慰。”景止凑近了她的身子,笑容边亦是沾染了暖暖神色。
他轻佻的动作,令得秦云笙黑了脸,有种被人戏弄的羞恼,她皱眉刚欲张口呵斥,景止却已见好就收,眨眼换了张正经的面孔,伸手做了请的动作:“好了,竹生兄进去被本王饮杯茶罢。”只是薄唇依然忍不住的朝上勾,眉眼俱笑。
秦云笙气恼的别过头去,重重的咬牙,“多谢王爷厚爱。”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咬着他的肉,简直让景止有种肉疼的错觉。
秦云笙气鼓鼓的三两步步入了画舫中,一掀帘子,迎面便对上了三四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三四双眼睛不约而同落在她身上,秦云笙不免一愣。
来的时候,她可没听景止说他的画舫里头还坐了这么多的人吶?
秦云笙脚步愣在那里,蹙眉回首多看了一眼景止。
她适才是以为这画舫上头就只有她跟他两人,所以敢这么跟他斗嘴奚落,说话间更是一点婉转余地都没留。
船头到船舱就只隔着这么几步,那方才她那些利齿话画舫里头的人岂不是全都听见了?
他这是故意让她出丑于人前的吧?秦云笙想着舫内坐着的几个公子意味深长的眼神,就有点头疼。枉她平时还自诩谨慎,怎么到了景止这却总是被坑呢,上次盐引一事是这样,这次又是。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她为什么就总是在同一个坑里吃亏,而且屡试不爽呢?
只可恨自己当时就不该争一时的气,答应他来诗会的,这不平白的被人家摆了一道。
秦云笙心中懊恼,就越发觉得景止面目可憎,跟一年前在西南的那个令她心绪不宁的体贴郎君就是被掉了包,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落差。
景止眯眼淡笑,迎上秦云笙黑亮的鹿眼,乌眸里一纵即逝的狡黠亮光如同对着猎物的狐狸,“竹生兄怎么还不进去,舫内茶已将凉,上好的大红袍趁香品最宜,竹生兄万不能辜负了本王的一番好意啊。”
秦云笙剜他一眼,暗自腹诽:一番好意?怕是一番好捉弄人的意思吧。
淡淡收回目光,秦云笙进了画舫内,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厚着脸皮朝众人行了君子之礼,朗声道:“小生未曾受众人邀请,却冒然前来,扰了诸位公子闲谈的雅兴了,多有失礼之处,实在抱歉,还望诸位海涵。”
一个青衣的男子站了起来,眯眼笑看着她,“哟,适才在内听着,本王还以为是谁呢,竟敢跟我皇叔如此对嘴,没想到原来竟是你这小丫头。咦,今日丫头这般装的扮倒真是不错啊,远远看着倒真像个翩翩少年郎。诸位说是也不是?”
景不语朗朗笑起来,对众人道。
“容起兄说的不错。姑娘这气质风度翩翩,我刚心中还想着哪来的小公子,眉眼竟如此的清秀,却原是个姑娘。”一个模样阴柔的男子执着红珊折扇开口道。
“哈哈,容意兄这次可是眼拙了。”景不语拍拍男子的肩膀,“不过以本王与这丫头几面之缘下,本王觉得,这丫头的为人行事确实不似一般姑娘,堪比男儿。”
他这话意有所指。
秦云笙抬头,正对上景不语似笑非笑的眼神,浓眉入鬓,眼眸深深,沙场指挥千军的少年将军峥嵘已渐渐初显。
他是在向她暗示些什么?
秦云笙抿抿唇,温婉垂下眼眸,只当什么都不知。
一旁俊美阴丽的男子却来了兴趣,狭长丹凤瞥向云笙,道:“是吗?容起兄看人眼光一向挑剔,能这般评价,想必姑娘也非泛泛之辈,容起兄且详细说来,好让我等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