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动手拉开了下面的抽屉,一格一格地找过去,还是没有发现那条项链的踪影。难道妈把这项链藏了起来?
如果没有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要藏起那条链子。疑窦在脑海中闪现出来,他走出衣帽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急急地跑到自己的房间,找到手机,虽然已经是凌晨还是忍不住给雷高朗打了一通电话,电话响了十几声之后,雷高朗充满睡意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他在电话里交待了雷高朗一些事,等挂了电话之后才发现已经是早上三点钟了,重新躺在床上,睡意全无,直到天亮才把自己折腾得睡过去了。
八点三十分,他准时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随后不久,雷高朗也走了进来,手上拿了一份文件,大步地走向他,将文件摆到他的眼皮底下。
“这是我托人拿来的法医报告的影印本。”
他对于雷高朗的能力深信不疑,立即动手翻开那份文件,从报告来看,林诗与的脖子上的确有一条红色的伤痕,但是未结痂。这个伤口并不是致命点。他抬起了手背,摇晃了几下,示意雷高朗出去。
傅嘉慕对自己说,林诗与下乡探亲之前曾经去她家与要诗与发生了争执,在两人的纠缠过程中发生了肢体接触,傅嘉慕扯下了林诗与脖子上的项链。可是没道理过了这么久,林诗与脖子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伤口并不太深,据林诗与的亲人交待,林诗与是见过他们之后才发生意外的。那么由此推断,傅嘉慕与林诗与发生争执的最后一刻,应该是林诗与回来的路上。否则不可能过了这么多天,伤口还没有结痂。
是不是这么说来,傅嘉慕跟林诗与被杀的案子有关?
这个想法一旦在脑海里闪现,安子墨感觉到后背上有什么凉嗖嗖的东西爬了过去,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个中另有隐情,因为傅嘉慕身体不好,年纪又比林诗与大,如果真的打闹起来,不一定是林诗与的对手,但是如果傅嘉慕用刀先捅了她,再杀了小酸奶,那么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够做到分尸呢。难道除了她,还有另外的人在帮她?难道是子影吗?
中午到了快吃饭的时候,安子墨特意地约了子影。他抵达餐厅的时候,子影已经等在那里了。
两人点了菜,又说了一会儿话。安子墨跟她的关系才刚刚地得到弥补,不知道如果试探着问她关于林诗与死的案子,她会有何反应。菜陆续地上来了,安子墨觉得如果再不说,就要白白地错失这个机会,于是开口问道:“那天我在妈的衣帽间里发现了一条项链。”
“什么项链?”安子影问道。
“那条项链里有林诗与的照片——就是爸在外面的那个女人。”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捕捉着她脸上的每一丝变化。
“妈怎么会有她的项链?”安子影一边喝汤,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问过妈了,她说林诗与去探亲之前,两人见过面了。”安子墨继续说下去了,舐了舐嘴唇。
安子影微张着嘴,浮现出困惑不解的表情。
“那又怎么样?是不是警察给你打电话了,说妈跟林诗与的案子有关?”安子影问道。
“不是,不过我想搞清楚。”
“大哥,这件案子现在都悄然无声了,如果警察有什么新发现的话,他肯定会联系我们的。但是现在一切都风平浪静,你还在关心什么呢。”
“我也不想这样做。”安子墨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周围,这才压低了嗓音说道,“我是怕妈会犯错误。而且她亲口跟我承认,她跟林诗与在那晚上还发生了争执,那条项链就是她一时冲动之下,从林诗与的脖子上扯下来的。”
“既然妈都这么说了,为什么你还要追究下去?”安子影扯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今天你找我来吃饭,问的就是这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