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墨离婚之后第一次睡在了自己在安家卧室的大床上,他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D9et.)在梦中,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乡间的小路上,阳光明媚,两旁稻草的没过人的腰。他走着走着,发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对母女,从背影,走路的姿态来看,很像是林诗与两母女。他想走上前跟她们打招呼,但是她们走着不紧不慢,却始终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他高声地叫着林诗与的名字,两母女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她们同时穿了一件白色的,长及脚踝的裙子,两个一大一小纤细的背影,被金色的阳光所抚摸着,留下清晰的轮廓。
他三步两脚地跑上前,可是林诗与那对母女,脚步有条不紊,却让他追赶不上。
“喂,你们停停!”他叫着,四周围除了他们三人,别无他人,风吹拂过齐腰的稻草,微微地摆动。
两母女对他的叫喊声置若罔闻,直到她们遇到了一个蒙面的男人。
他看到那个打扮惊悚的男人,不禁脚下一滞,再也走不动了。那男人虽然被头套所笼罩着,只露出眼与嘴,但是那眼边与嘴角边浮现出来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那男人亮出手上的匕首,阳光在上面映照下来,那散发出来的冰凉光芒,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他出于本能地闭上眼睛,却听到啊地一声尖叫,连忙睁开眼一睄,发现林诗与那雪白的连衣裙上已沾染了大块的血迹,软软地倒在地上。血从她胸前的一个窟窿里汩汩地冒出来,她捂着胸口,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而小酸奶则是一脸天真地望着那个蒙面的男人,男人毫不犹豫地从林诗与的胸口将那匕首拔出来,径自地插入到孩子稚嫩的身体里,小酸奶连哼也没有哼一声,就倒在了林诗与的身边。
“住手!住手!”目睹惨剧的发生,一阵恐慌立刻就席卷了他,他强忍着心头的不适,冲着那歹徒喊道。
可是那人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低下头仔细地看看了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重新又拔出匕首,准备往下……
“不要!”他感到恐惧的巨浪滚滚而来,再也无法镇定,跑向了那个歹徒。他跑的途中,被脚下的石头一绊,趔趄地跌到了地上,胸口传来重重地一阵痛楚。而他触目所及之处,却是一只阴湿的,沾满血渍的手,空气似乎僵止了,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双目惊恐地盯着那只手,手心纤细白腻,修长的指尖微微地颤抖。他看到林诗与那睁得大大的眼睛,眼珠间或地一转,却已经不大灵活了。鲜血从伤口的边缘冒出来,在她的衣裙上留下大片大片艳丽的红花。血的味道扩散开来,在空中弥漫。
“小酸奶。”他一个激灵在她的身边找寻孩子的踪影,发现小酸奶就躺在她的背后,她的面容就像睡着了那样,安然无邪,胸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他凝住了,看着他身边的两具尸体,眼角却掠过一道模糊的影子,那是匕首的刀尖闪烁的寒光。他噤了一噤,吓得从梦中坐了起来。
暗黑色的天空已经在窗外,他的眼睛似乎还不能适应眼前的一切,什么尸体,匕首,鲜血统统都没有,有的只是房间里的摆设。
那个梦……他心有余悸地拭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汗水已经透过后背的衣服渗了进去。薄薄的睡衣被汗水黏得他很不舒服,他跑进浴室里冲了凉。冲完凉出来,又换了一身新的睡衣,磕睡的感觉完全跑得无影无踪了。他想了想,推开门走了出去,二楼的书房那里有个阳台,他想去那里坐坐。可是当他路过走廊两边的一间房时,停了下来,眼角的余光瞥见那道熟悉的房门,他的手搭在了把手上,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打开门走进去。
狭窄的衣帽间,沿着墙壁都敲了两排衣柜与陈列柜,他看到上次发现林诗与项链的地方,那条项链已经不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