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画转睫走出了屋子,对廊前行礼的下人轻笑示立,深的双眸直望向那个站在游廊下的英姿身影,眉宇不经意间挑起。没有想到的是不着戎装的高家世子竟然会这样的清丽绝俗,通身尽浸平常贵家子弟没有的清傲之气。
“世子,多日来不胜讨饶,府中诸人对我的照顾十分周道,多谢了!”韵画浅浅的笑着,她的感激之情发自内心。
“如果你和韵兄不被送走,我们三人之间的情意就会更加与旁人不同。”云龙转过身来,一脸索然。
“云龙兄,仿佛有心事?”韵画问他。
“不日,韵太傅就会回到帝都,今日父将上朝,龙帝口谕,让韵家兄妹与太傅一起晋见。”云龙说完这话,抬手请让,韵画知道,他是想引领韵画去一人少地静之处,必是有什么话要说,便笑着点头。
秋末的花园显得有些萧索,墙跟处种着矮小的构树,叶子已然落败,但是整齐的枯枝入得眼中,便知道必是有人精心打理,远处有两棵高大的银杏,这个时候叶子尤在,反而在枯黄之中显得青翠可爱。
高云龙慢向那树前走去,韵画刚刚走到身边,他便一把将她搂住,身子一纵便跃上了粗大的枝干,靠着树干放下她,自己坐了下来,秋高气爽在高处给人的感触更深,韵画眯着双眼仰望蔚蓝的天空,享受着瑟瑟的秋风,却一丝寒意都没有,只觉得身子一阵舒畅。
“我想,此次龙帝宣你们韵家入宫,除去安抚,可能是想对你的婚事有所旨意。”云龙和韵画静静的坐了此许时候,终于开口问她。
“应该是吧!他也怕夜长梦多?”韵画反问道。
“不晓得龙帝知道不知道楚国公主在高府,更不晓得,他到底想把你许给哪家?”云龙低头,想到了什么,他突然问道:“你可知道,你哥哥这几日心焦的历害。”
“他是我哥哥,担心我是正常的。”
“不光是你的婚事,听说,韵府的事儿,他也受了罚,龙帝说他自己家都保护不好,还指望把整个帝宫交给他么?”
“呃?龙帝,一点情面都没给哥哥留呀!”韵画惊讶。
“这都不是主要的,关键是龙帝这样说完,便有人给韵营长求情,而求情之人,你是绝对想不到是谁的。”
“别买关子了,朝中的事儿,我现在还不太熟。”韵画低下了头。
“龙驰!”
“那个和咱们一起去狞宫的贤妃之子?”韵画和贤妃、四皇子龙驰有过一面之缘,只记得当时她们母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她的记忆还是有些模糊的。
“我们韵家与他们并无交结,他如何为家兄求情?”韵画把脸转了过来,盯着世子的侧脸。
“有一件事儿,你也许不太知道,那贤妃的弟弟,是南楚的一位附马。”
“附马?南楚只有那措一个公主么?哪里还有什么公主?”韵画迷糊。
“你冰雪聪明,此时怎么糊涂了?那是咱们的上一辈,关键是这位附马掌管着南楚三分之一的军勇,而且,他是吴王的后盾!南楚多年来未立太子,虽然国之众向全是容王,但是太子未立,谁都有成为储君的资格。吴王和容王相争多年。”
“所以,韵府…可能是四皇子和那南楚的杰作?”韵画突然明白了什么。
“也许!只是本将不知道,龙帝是如何想的,把宁宫营交于韵府,却有把你指给五皇子的意思,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的人,太子之位,在他的心中有许和不许的拿捏?大好江山,如此平和,不知道为什么他想搅动满湖平静。如此看来,奔着储位的手,又伸了一双,那么高府应该何去何从?” 高云龙的脸上一收平和,伤心和愤恼跃于脸上。
“那么,真的有那么一天,也是高府选择自己立场的时候,所以你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