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头上顶个绿帽子,走哪都给人笑话,是不是?”陈夫人这可谓是推心置腹了,要是她给儿子订的媳fù遇上这种事,肯定立马悔婚,没商量的呀。谁愿意自己宝贝儿子吃这大亏?
张氏没说话。
陈夫人继续说:“正好呢,我有个女儿,也与谷涵年纪相当。前几日,她也同谷涵说过了,她也心疼宁姑娘,并不介意谷涵将来纳了作妾,谷涵自己也说了,可以考虑。我琢磨着,他们年轻人面皮薄,这也就是差不多的意思了。我这做娘的啊,就想着这事还是要同您商量商量,好早些下定不是?”
张氏脸色还是难看,一点看不出有能和尚书家攀亲戚的喜悦,听到这儿又问了一句:“阿涵自己说可以考虑?”
陈夫人当她乡野粗fù反应慢,闻言很有几分喜悦地点头:“正是。”
张氏呆了一阵子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她对陈夫人扬起一丝笑:“陈姑娘我还没见过呢,能不能给我见见?”
陈夫人真心实意地笑开了怀,忙让丫鬟找陈四姑娘过来喝茶。过了一阵子,陈元晨袅袅娜娜地过来了,张氏抬眼打量,见她面庞生得芙蓉娇花一般,体态玲珑有致,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与宁姑娘那至今还只能看出个盈盈细腰的未长开体态全然不同,心里自是愈信陈夫人说得真真的了。
陈元晨进来规规矩矩问了安,便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张氏,张氏看过她之后,倒是也颇为亲切地笑了,夸了一句,“果然是好姑娘。”就是夸完后,什么反应也没有。
陈元晨原以为她会赠自己一份见面礼以示认可,见她毫无反应,心中不觉为自己掬一把辛酸的泪,心想:这未来婆母不愧是传说中的乡野愚fù,竟连这规矩都不晓得。她这一把年纪估计教也教不过来了,以后还是尽量别让她出门丢人了。
思毕,陈元晨得体地在母亲身旁的位置略坐了一会儿,陈夫人又让人把她的针线活拿出来给张氏欣赏了一番,张氏又真心实意地夸了几句陈元晨好手艺,推辞几番,在陈夫人盛情之下收下了陈元晨亲手绣的手帕。还是没有回礼。
陈元晨不好久待,便告辞离开了。
她离开之后,陈夫人自然又提起了下定的话头,问张氏什么时候可以考虑尽快请个媒人定下来。
张氏笑着回她:“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能拍板定下,可既然阿涵还在想,我总要先回去问一问,才好与陈夫人您谈下面的事,这样吧,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等阿涵,回头再跟您回话吧!”
竟不顾陈夫人的盛情留饭,径自起身要带着她的小丫头离开。
陈夫人倒是不太担心,谷涵虽做了报复赵家的事,那也只能说明他心里确实有那宁姑娘,不代表他就不想娶自己女儿。这大好的机会摆在他面前,陈夫人把路和舆论都给他完完美美铺好了,他现在娶陈元晨,纳宁青穹,没有任何人能挑出他的任何理来。甚至他还能收一筐赞美之辞,得一个有情有义的名头。
他没道理放着唾手可得的少奋斗二十年的机会不要,却去娶个被别人糟蹋了的姑娘啊。
陈夫人对男人了解得很。
她起身亲亲热热地亲自送张氏出门。
却说张氏回了家,就让桃桃帮她把头面卸了,头发拆了,自己挽了个简髻,对桃桃说:“把梳妆盒底部那支荆钗拿出来。”
桃桃愣了一下,不明所以,还是听话地乖乖把那根做工简单从未见张氏戴过的荆钗翻了出来。张氏接过了,自己chā好了荆钗。又说:“给我找套合身的布衣布裙来。”
桃桃又愣了一下,下意识说道:“您没有布衣布裳了。”
张氏气道:“那就上街买!你拿着银子,让李婆陪你走一趟。”桃桃忙应了,转身飞一般奔出去。她身上还是有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