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仙子被带走后,孚桑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处理手头的公务。她看了那些百花仙子之前替她打理的公务,只觉她那日砸百花仙子那两下实在是太轻了。那女人不仅脑子不灵光,还自以为是得很。她喜欢看人间繁花似锦的景观,就将人间的花期延长了两月,花期太长害得果树不能如期结果,扰乱了人间秩序。孚桑真想把她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一堆豆腐渣。
紫薇帝君那里的人已经来请她过去好几次了,然她这几天一直忙着收拾百花仙子的烂摊子,没工夫去给紫薇帝君请安,紫薇帝君知她尽忠职守,也没责怪她,只叫她在忙完了司木阁的事后,早些过去。
她这一忙就是十来天,好不容易处理完公务,打算好好休息休息后去见紫薇帝君。伏案良久后站起身时,却不知为何身子突然有些无力,站起来后腿一软,竟是一屁股跌坐在了椅蹬上,孚桑揉了揉额头,想来自己兴许是这几天累得紧了,身子一时有些消受不住。她重新站起身,见房间里的圆桌上摆放着一叠白玉糕,便走到圆桌前,拿起一块白玉糕,慢慢吃了起来。她喜欢这种清淡的小糕点,司木阁的人知她喜好也时常会为她准备一些上好的白玉糕。然她没吃几口,只觉胃里一阵翻腾,她一个没忍住,竟是将白玉糕全吐了出来。她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了,她接连几日胃口不佳,有时忙起来甚至也懒得去吃饭,她本以为这不过是自己因为公务太忙没什么胃口,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吃几口白玉糕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忐忑地给自己把了把脉,指尖触到自己手腕没多久,手腕处竟有两条清晰跳动着的脉搏,她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不该来的却是来了,她竟怀了身孕,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但她现下却没有一点初为人母的喜悦,她清楚这个孩子不能要,故当下也没打算要将孩子生出来。这不仅是为了自己的脸面,也是为了不想与玄清因为这个孩子纠缠不清。
她沉下心来思量,现下这孩子不过才一个月大,若要将他悄无声息的拿掉也很容易,只是她若是直接去临湘那里拿药,那临湘就会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不想将她与玄清那糊涂事与旁人说起,就算是她最信任的临湘也不行。思来想去,那堕胎的药方自己大抵还记得,只有到时候去临湘的百草园里采些药材了。虽是将这事计划好了,但她心下却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她索性什么也不想了,径直走到床前倒头就睡。
等她稍微恢复了些精神后,她便去了紫薇帝君那里请安。她与紫薇帝君有两个多月没见了,她一到那里,紫薇帝君见了他就立即喜笑颜开地迎了过来,她笑着对紫薇帝君行礼道“徒儿见过师傅。”紫薇帝君摆手道“免礼免礼,看来你真是愈发有帝君的仪态了。”孚桑笑着回道“是师傅教得好。”紫薇帝君笑道“嘴巴越来越甜了。听临湘说你因历劫时受了重伤,元神受损,现下身子可还好。”孚桑回道“托师傅的福,我身子好多了。”紫薇帝君一喜,正欲开口,只听孚桑继续道“只是这些天来一直忙着处理司木阁的事务,竟是把才养好的身子又给弄坏了些。”紫薇帝君略带责备地关心道“你才将身子养好,就急着去处理司木阁的事,再大的事也须得先将身子养好了再说啊。且司木阁的事之前不是已经交由百花仙子打理了吗?你才回来,就让她先帮着打理吧。”孚桑无奈道“若是还让她插手司木阁之事,恐怕我还得再忙上十来日。”紫薇帝君有些尴尬,他也知百花仙子不是做事的人,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百花仙子也是青华帝君之女,让她暂代司木星君之位也是名正言顺。
紫薇帝君转了话头道“既然现下你将司木阁的事务处理完了,这几天就好好休养吧。你与燕瑞的婚事也快了,这些天可要好好把身子调养好。”孚桑顿了顿,缓缓开口道“师傅能不能将我与燕瑞师兄的婚事延后几天?”紫薇帝君当即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