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道“这婚事可是在你下凡之前就说好了,现下怎么想着要将婚事延后呢?”孚桑叹了口气道“我在人间历劫时受的伤太重,现下还觉着身子发虚得很,若是婚礼如期举行,到时还有传位仪式,我怕以我现下的状态,到时会有些吃不消。”紫薇帝君神色稍霁,他见孚桑脸色确是不大好的样子,难得对这徒弟也生出了几分心疼,他思虑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婚事延后五日吧。不过你这些天可别再操心司木阁的事了,万事都要以一月后的婚事为重。”孚桑点头应是,心里只觉无奈得紧。孚桑与紫薇帝君将事情说好后,就向他告退了。
离了紫薇帝君的宫殿后,孚桑悄悄去了百草园。百草园的童子向来最爱偷懒,她去的时候看门的童子正在打瞌睡,她趁百草园童子正在打瞌睡的时候,悄悄潜进百草园里,将那几味堕胎的药材采集完后,就迅速离开了此地。
回到司木阁后,孚桑就将这些药材藏在了自己的柜子里。后翻出了一本药方,在药方上面找到了堕胎药的制作流程。她怕如果自己弄来一个药罐煎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故准备直接将堕胎药做成药丸服下。
然她毕竟只是个半吊子医师,从来没亲自动手做过这些。那做药丸的工序又有些繁杂,加上她近日来忙于处理公务,一直没休息好,看着药书,只觉眼皮越来越沉,而后终于忍不住去床上睡觉了。
等她醒来后,看了看时辰,已是巳时,她竟是睡了整整大半日的功夫,但休息好了,只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就连之前的烦躁之气也减了不少。
她用仙法将自己的仪容整理好后,突然想到昨日还没捣鼓完的药书,便准备早些把药书研究完,好做出药丸。
这时司木阁的外面仙婢来报,说玄清太子来访。孚桑本想叫仙婢将他打发走,可一想反正现下自己成亲的消息在仙界已是人尽皆知,她在人间的时候就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了,他来了无非就是和自己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正好自己也可以和他吧之前的事说清楚,便让仙婢放他进来了。
她站在门口,摆出一副彬彬有礼的迎客姿态,见了玄清,先向他微颔首,然出口的话却是毫不拐弯抹角的道“不知太子今日登门拜访所谓何事?”玄清面上神色一暗,低声问道“听说你与司土星君的婚事延期了,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孚桑淡淡道“既然现在已经见了,若太子无事就想请回吧。我还有一大堆公务要处理,没什么闲工夫。”玄清苦笑道“才来就赶我走,你当真就这么见不得我。”孚桑不客气回道“我为什么见不得你,你心里清楚。”玄清落寞地叹了口气,道“可是我很想见你,你若实在不愿看见我,你可以不搭理我,我想留在这里多看看你,行吗?”他的语气近乎恳求,把孚桑本想脱口而出的狠话都堵了回去,最后她只说了两字“请便。”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前继续研究起了那本药书。
玄清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孚桑,他看着孚桑安静看书的模样,只觉心里某个角落,隐隐悸动着。她边看边比划着,时而展颜,时而蹙眉,让他不禁好奇她看的什么书。
他用仙法偷窥孚桑手里书上的内容,但仅是一看他就突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孚桑身边,一手夺过她手里的书,将那书扔在地上,厉声质问孚桑道“你有身孕了是吧,为什么不告诉,还要擅做主张地将孩子拿掉?”孚桑被他这么一质问,顿时怔住了,她沉默半晌,冷冷看着玄清“这孩子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我将他拿掉有什么不对吗。我这样不过是为了结束之前的错误。再说了,我马上就要嫁人了,你是希望我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嫁给燕瑞吗?还是你希望我为了这孩子,与我师父决裂,毁了这门婚事,顺便放弃青华帝君之位?”玄清神情沉痛道“他毕竟是你的骨肉,你就忍心亲手将他杀害。你不是本就不想嫁给司土星君吗,我可以向我父王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