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暄心中一动,但随即就冷笑道:“风将军当我是三岁小儿?这样的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天下逐鹿,掌控辽州的风家不过一句话就让人相信你们对天下没有心思,这话说出去谁信!风家想置身事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谁都不是傻子!”
最后那个“傻子”魏暄的口气尤其轻蔑,根本就是意有所指。
风越铭却并不被激怒,心平气和地喝了一口酒,慢悠悠地说:“魏世子激动了。风家人说话算话,我们说没有心思逐鹿中原,那我们就会老实的待在辽州,守着我们这一亩三分地。魏世子信也好不信也罢,有些事情说多了也没有意义。”
“哼,以退为进!”魏暄冷笑道,“风越铭,你说下这话的时候,想过以后吗?风家守着辽州不出,多年后新皇上位,那人若是风家不看好的人,或者那人同样不看好风家又该如何。天下一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那时风家又该如何,顺应新皇交出风家军,还是依旧盘据辽州做辽州王?风将军,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愿想就不会发生的。”
风越铭直直地盯着魏暄,魏暄毫无惧色的和风越铭对视着,两人的眼睛交汇间已经进行了上百场厮杀,谁也不能完全碾压对方。
风越铭开口,语气很淡,却掷地有声:“你是在逼我!”
魏暄轻嘲:“人心易变,逼你的是风家,是天下人!我不过是一个提醒者,让你认清这个事实罢了。风将军,自欺欺人可没有什么意思,你说呢?”
风越铭看着浅笑的魏暄,没有说话。一会儿,风越铭才对魏暄说道:“魏世子的提议我不能代替风家做主,等我问过爷爷再说吧。”
魏暄点点头,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衫,带着青翼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魏暄突然停下来悠悠的说道:“天下已乱,风家将面对完全不同的格局,风老太爷年事已高,作为孝顺的子孙,风将军何不让老太爷好好休养。”
风越铭和司徒邵阳都是一愣,魏暄这是明目张胆的挑拨啊!
风越铭没有说话,司徒邵阳却忍不住讽刺道:“魏世子是不是管得太宽了,风家的家事自有风家人处理,可与魏世子没有什么关系。魏世子与其关心风家的家事,还不如想想你的两位哥哥,这天下人对魏家公子的认知,知道最多的是魏家大公子将才和二公子的贤明。至于魏世子嘛,呵呵,估计大家知道最多的还是魏世子在京城被打入天牢的事情吧。真不知道,南海王让魏世子去京城这个虎狼之地是何种意思,看来南海王对魏世子还是最为重视的,魏世子觉得呢?
魏暄挑拨,司徒邵阳也往魏暄的痛脚上戳。在那敏感的时候,魏暄被南海王派到京城,接着就出了“南海王行刺的事情”。虽然最后魏暄并没有遭受什么罪,但远在泉州的魏家其他公子在魏暄倒霉的时候却名震天下,再怎么看都觉得魏暄是一个被南海王放弃,扔到京城去顶包的倒霉蛋。现在甚至有人已经开始猜测魏暄这个世子之位还可以做多久,或者说魏暄什么时候被他的两个庶兄取而代之。
这些留言魏暄早就听了不少,魏暄知道其中的真真假假并不在意,可身边的青翼却为主子不值,就想说话。魏暄一个眼神止住了青翼想说的话,笑着对司徒邵阳说道:“司徒公子似乎很关注我魏家的事情嘛,那不知司徒公子还记得京城的司徒大人吗?司徒大人有没有告诉过司徒公子一句话,很多事情见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何况那些听到的。你说是嘛,司徒公子?”
司徒邵阳一僵,但却不愿意就这样认输,又说道:“都说世上无空穴来风之事,是真是假大家不都很清楚吗?”
“呵”魏暄轻笑,“世间太多人云亦云,三人成虎的事情了,司徒公子还是不要和那些庸人一样肤浅。魏家的事情如何,我的世子之位如何,这些早就决定的事情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