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挽回颓势,天元帝立马诏告天下“罪己诏”,然后将皇位传给了皇七子,自立为太上皇。天元帝这招棋不仅没有让天下人对他的印象改观,反而让天下人对他更是唾弃,甚至皇城中也因为二皇子和五皇子不满皇位落在七皇子头上而人心惶惶。朝廷更加乱了!
就在这时,魏家也发檄文。不同于其他人的檄文的自我标榜,魏家拿出了当年天武帝传给魏家的圣旨,明确“子不肖,可代之”一事——这不是自己贴金,他魏家本就是金身。不少人都质疑这张圣旨是真伪,可很多老人看过后表示它是真的,事实证明这个传说中的让位圣旨竟然真的存在。
周氏皇族傻眼,想争天下的诸侯傻眼,天下人更加傻眼。大家都是找一些理由造反,没想到魏家是拿着周家祖宗的圣旨造反。周家人恨死他家祖宗,甚至考虑要不要把这个蛇精病的祖宗从宗庙中迁出来。诸侯也恨死天武帝,明明大家都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可是有了这个多年前的圣旨,魏家造反就变得名正言顺,他们反而成了乱臣贼子,真是日了狗。
至于天下百姓,他们是傻眼加无所谓。天下局势变化太快,他们已经搞不清楚应该听谁的了。不过不论谁当皇帝他们都不会在意,只要能让他们吃饱饭的就是好皇帝,如果不能,那是谁又有什么意义。
风越铭看着手中的情报,忍不住嘴角抽搐,转头狐疑地看着魏暄,问道:“你真的不知道魏家还有这个东西?魏世子这样就没有任何合作心思了,既然要合作,魏世子还是不要对盟友有太多的隐瞒,要不明天魏家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檄文,我估计我就招架不住了。”
魏暄悠闲的躺在风越铭的对面,身披黑色狐皮大氅,旁边是一个小炉,上面整“汩汩”煮着上好的梨花白。魏暄一边慢悠悠地品酒,一边不甚在意地说道:“风将军需要我给出什么保证呢?风将军都说我们只是盟友而已,合作这事本就是因利而为,谁又拿得出那么多的真心呢?就是我说了,风将军也不会完全相信我的话不是!”
“何况这事我倒是真的不知道。”魏暄亲手给风越铭倒上一杯热酒,“我只知道我家祠堂中供奉了一个盒子,说是我家先祖留下的遗物,说是给子孙的念想,谁知道会是送上的天下。那个盒子在祠堂里面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年,沾了多少灰尘,完全让人想不到会是这样。”
房间中的风越铭和司徒邵阳都没有说话,表情明显不信。谁家会把这样要命的东西随便放在祠堂上,要知道当年天武帝之子上位的时候可是为了这道圣旨杀了不少的人。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天闲帝是神经病,故意找个借口排除异己,没想到天闲帝还真不是找老臣们的麻烦,世上还真有老爹留下圣旨让外人来夺自家子孙的皇位。对天武帝这个人,风越铭和司徒邵阳真不知道该说他大义灭亲,还是说他对他的子孙太狠。
“魏世子,你说这天武帝脑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怎么会留下这样的圣旨,这不是明显帮着外人来抢自家人的皇位吗?哈,这可是真的吃里扒外啊!”司徒邵阳感兴趣地说,“对了,魏世子,我就不明白了,当年天闲帝把天下都翻了一个底朝天,菜市口都被血染红了都没有找到这个东西,怎么他当时就没有怀疑过魏家呢,这不应该啊?能让天武帝托付这道圣旨的魏家先祖绝对是惊才绝艳之辈,这样的人不可能不被怀疑啊!”
“天闲帝当然不会怀疑,因为我家先祖从来都没有用真面目出现在天武帝以外的人面前!”
“啥!”不仅司徒邵阳傻眼,风越铭也来了兴趣,好奇地看着魏暄,等待他的解释。
“这并不是一件多隐秘的事情。”魏暄说道,“世传天武帝当年东征西讨的时候身边就有一位姓魏的谋士,很少有人见过他,等天武帝坐稳皇位回到京城后,那位魏姓谋士就离开。那位就是我魏家的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