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如意?呵呵,好,说的好。本王要赏你。本王要重重的赏你。”摇晃着身子,摇晃着胳膊,那手臂好像有千金重。金灿灿的秤杆在烛火的映照下,闪闪发亮,耀花了龙景阳的眼。
“唰”茹芸盖了一整天的红盖头,就这么被掀开了。
“恭喜王爷从此称心如意,百子千孙。”喜婆子赶忙把宸王手中的金秤杆接了过来,又端着摆放合卺酒的金托盘走了过来。“王爷,您该跟新王妃喝合卺酒了,喝了。您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真正的夫妻?尤景阳突然眸光一闪,冷声喝道:“出去。”
“王爷?”喜婆子有些惊讶的望着龙景阳。
“难道你聋了不成,本王让你滚出去。”龙景阳瞪着一双血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喜婆子。
“呃,”顿时喜婆子觉得自己好像掉入冰窟里,浑身上下都渗着透骨的寒冷。“是,是。老奴告退。”喜婆子连忙把合卺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快速离开。
藏在宽大衣袖里的小手中,金灿灿的金针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他敢靠近自己,她不会对他客气。呆丰医号。
“嘭”龙景阳猛的摔倒在大床上。刚刚一片精明的眸子瞬间再次变得浑浊不堪,充斥浓重的酒欲。他不敢看她的脸,应该说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怕啊,他怕自己会看到一双怨毒的恨他入骨的眼睛,他真的怕。
茹芸就那么呆呆的坐到床上一动不动,龙景阳在茹芸身后抬起了手,缓缓的描绘着她的身影,想象着她的模样。茹芸,茹芸。你真的已经成为我的妻吗?为什么好远啊,觉得你离我好远好远。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你离我只有一指的距离,可是我却无法靠近你,无法触摸你。茹芸,你真的如一开始那般,你从来没有真正的靠近过我。
手心已经沁出微凉的汗珠,只要他动。她就用金针把龙景阳弄昏。茹芸紧张的呼吸着,紧张得呼吸有些困难,心脏咚咚跳动。
猛的龙景阳一个翻身,双臂揽住了茹芸的腰肢,整副身子用力压在茹芸身上。茹芸大骇,刚想伸手进行攻击。却看到了一双不亚于她一般疼痛不堪的漆黑眸子。
“茹芸,茹芸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不会勉强你。我等你,我会用一生等你。”龙景阳的头缓缓低下,就当茹芸厌恶的别过头去的时候,他身子一软,躺在一旁呼呼大睡。
金色的托盘上,那龙凤酒杯里的合卺酒倒影着火红的烛影,安静的摆在那里。
被龙景阳扑到的茹芸,眼睛流出晶莹的泪珠儿,这是她的洞房花烛夜,是她一辈子最痛苦的一天。若琳,这次换你等我,等我救你离开。
冷风习习,银色月华从那一方小小的气窗里照射到散发着浓重血腥味儿的牢房里。一身红衣,血迹斑斑,即使陷入昏睡中,若琳眼角的泪都没有停止滴落。梦中,他眼睁睁的看着茹芸成为了别人的新娘,梦中他眼睁睁看着茹芸叫着别人夫君。
心真的碎了,明明是梦,可是这梦为何这样的真实?不要醒了,就这样永远睡去。他怕啊,他怕一睁开眼,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到时候,他该怎么办?到时候,他跟茹芸又该何去何从?
一地的残破衣裳,满身的点点红痕,洁白的上红梅朵朵。茹瑶惊恐的瞪大了眸子,惊恐的看着赤身的自己,双臂紧紧环住她不断颤抖的身子。声音哽咽,却无法发出一个音节。
她到底做了什么?她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没了,什么都没了。她连最后爱若琳的资格都没了。身边还躺着那个宿醉不醒的不明身份的男人,茹瑶恨不得立马杀了他。可是这件事,这件事又怎么能怨得了别人?是她毁了自己,是她毁了所有的一切。
挣扎的起身将地上那勉强可以穿的衣裙穿上,强忍着初次启事留下的疼痛。茹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