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哀鸣的肚子。
他疑惑的看着用四条腿站立着,刚刚大家不是全都吃饱了吗?
不,这或许不是自己一直所处的那辆列车。这车顶上的人好多,而且全都看不清面部与衣着,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团人形的影子在颤巍巍的晃动着。
突然有人像发现新大陆般的指向他叫着,那声音欢快、愉悦,就仿佛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一般。
所有人形的影子似乎全都转过头望向他,那看不清面孔的脸上似乎都在流淌着狂放的喜悦。
啊,所有人都在看我,都在带着狂喜看我,我是谁?我。。。是救世主吧?
人们簇拥这位救世主,抱他,吻他,抬起他,将刀捅进他的喉管,将他的身体肢解。
那被肢解的每一部分似乎都还附带着知觉,人们将他的所有身体部分切成合适的块状,用木棍穿起,挂在火上,那火焰的灼痛感温暖而炽热,炽热的让他感觉自己的生命终于是燃烧了一回。
当所有身体部分都被那炽热燃烧的失去知觉时,人们终于满足了,将那些部分从火上拿开,贴在嘴边用锐利的牙齿将它们撕裂。他的知觉随着牙齿的咀嚼也化作了无数碎片消逝与这片安详的世界之中。
没错,我是救世主。
没错,人们向来会对救世主采取这样的方式来验证他救世主的身份,那燃烧的火焰就宛如耶稣身后圣洁的十字架一般。
他在这片圣洁中微微眯起眼,似乎听到了茶蘼懒洋洋的声音:“
阳光下
我的身躯暖和着
我的身躯炽热着
我的身躯撕裂着
腐朽
不,我不要腐朽
我不要我伟岸的身躯
我活在这个世界的驱壳
我留在这个世上的所有痕迹
伴随着那沉重的棺木
伴随着那昏暗的坟冢
不见天日
成为蛆虫的食物
成为黑暗的附庸
所以我在此
我要它们暖和
我要它们炽热
我要它们撕裂
我要它们传递下去,化为他人生命的光热!”
他睁开眼睛,用手缓缓的捂住半边脸,茶蘼依旧以那个姿势坐在窗前:“怎么,又做噩梦了?”
他微笑一下挪开手:“变成猪被别人烤了。。。算是个噩梦吧,虽然我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
茶蘼的嘴角开朗的咧开一个更大的弧度:“人和猪到底有什么区别?仅仅也只是,人的脑更大些,能察觉到更多的痛苦而已吧。”
“啊哈哈。。。”他似乎习惯了茶蘼那些奇怪的话:“你刚刚读的那首诗,想起来不就是以猪作为主角的吗?”
“刚刚?”茶蘼的脸反shè着金色的阳光:“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啊。”
“那。。。是昨晚烤ròu的时候?”
“哦。。。”茶蘼将一个字的回答拖曳出长声,眼睛继续迷失在窗外的旷野。
“哦。。。”他模仿着这个字的长声,从座位上站起来,心想那诗应该也是滨蓟所写的吧?这么想着他来到了第七节与第八节车厢的jiāo界,隔着门上的玻璃望着滨蓟的骸骨。
然而骸骨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会告诉他。
他有些迷茫的缓步沿着列车过道朝前踱着步,步伐不知不觉就朝着车头方向走去,走到第四节车厢时突然听到了紫竹桃聒噪而低三下四的声音。
“求求你们了就让我加入吧!我是诚心诚意的!我。。我给你们跪下了!我什么都愿意做!”
而与之相对的是圣柳低沉而轻蔑的声音:“什么都愿意做?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