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和日期啊。”
“月份和日期?”
“是的,今天是十月五日,”柏举起木牌敲了敲:“这东西是这个世界上,时间还存在的唯一证明。”
“时间存在的唯一证明。。。?”他左右张望着:“没有时钟和表吗?就算那些东西这里没有,时间也是静静流逝的吧?”
“不。”柏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时间只是一种心智的概念,时是对物质运动过程的描述,间是指人为的划分,时间是思维对物质运动过程的划分。所谓时间是需要人类去感知去记载的,在这样一个看不见边际太阳永远挂在天空一个方位的世界里,确实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它还存在。你能说清楚自己在这车上呆了多少天过了多少小时吗?”
“啊哈哈。。。”他歉意的笑笑做了个认输的手势:“好深奥好厉害哦,来这列车上前你是搞物理的?”
“谁知道呢。”柏也和善的笑笑放过他:“能记得来这里之前事的人,也只有蓝鸢了吧。”
“蓝鸢。。。”他顿了顿,这家伙已经失踪好久了。
“记得或许不如忘记来的洒脱,”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正因为他还记得,所以他才会承受比我们更沉重的痛苦,忘却是神赋予我们的伟大力量。”
“神。”他笑了笑思路从蓝鸢身上挪开:“物理学家也相信神?”
柏微笑着望向窗外,那目光与圣柳的目光一齐消逝在遥远的天际彼岸:“物理的尽头是是数学,数学的尽头是哲学,而哲学的尽头是神学。”
也是个。。。有趣的人呢。他望着柏的目光微笑着这样想,然后一阵闹钟般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路,那微波炉再次雀跃起来。
那一小捧樱桃虽然足以果腹,但绝不够吃饱,他停下了思路随着众人挤在那微波炉旁,今天的微波炉蹦跳的格外剧烈。。。它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蹦跳了半晌最终竟然吐出了一堆木材与好几块巨大的猪后丘!
是啊,或许,或许可以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也说不定?
这个想法随着烤猪的火光在车顶闪烁着,从车头处可以爬上列车的车厢顶。所有人都爬到车厢顶端烤着那几块猪ròu,所有人都分到了足够分量的烤ròu都吃的饱饱的,所有人都带着满足的微笑在车厢上和微波炉一样雀跃着。
是啊,这里也许是个欢乐的地方。
蓝鸢也许只是喝醉了,不小心自己跌出车外,或者找到他儿子回到原来的世界而已。
他拍着满足的胃袋擦拭着嘴角的油光,天很蓝,旷野很开阔,阳光很暖和。
在这暖和的阳光之下他眯起眼睛,旁边似乎传来了茶蘼暖和的声音:“
阳光下
我的身躯暖和着
我的身躯炽热着
我的身躯撕裂着
腐朽
不,我不要腐朽
我不要我伟岸的身躯
我活在这个世界的驱壳
我留在这个世上的所有痕迹
伴随着那沉重的棺木
伴随着那昏暗的坟冢
不见天日
成为蛆虫的食物
成为黑暗的附庸
所以我在此
我要它们暖和
我要它们炽热
我要它们撕裂
我要它们传递下去,化为他人生命的光热!”
十月五日,完。
☆、救世主
面前是蔚蓝的天空,不断掠过的旷野,车厢顶部刮过的风令他有些站立不稳。
那火焰被好多好多的人围着,竟然也如他一般站立不稳。
火焰上残留着人们进食过后的木屑残骸,面露菜色的人们都用手捂住依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