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然后呢。”
“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天空蓝蓝的。。。你教我放风筝,我放着风筝你抱着我,你说,你说好幸福啊。。。”她又哭了起来。
“哦,没了?没了我就回去了啊。”他扭过身要走,她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将那风筝硬塞进他的怀里:“黑曼!你好好看看它!你好好回想回想!”
他有些恼怒的转过身一把扯过那风筝甩手就扔向一边!
那风筝飘飘dàngdàng,飘飘dàngdàng,挣扎着从敞开的车门飞了出去。它在完全脱离车厢的一瞬间bào发出剧烈的光辉整个bàozhà般的燃烧成了一个火球!
那火球令他一惊,刚刚浑身那退散了的灼痛似乎重新涌了上来。他颤抖了一分钟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拧开第七节车厢的门钻了进去。身后的天使一直望着车门外刚刚有火球的地方愣着,听到面前门响的声音她缓缓的扭过头带着哭腔的对着已经关上了的门吼着:“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既然被讨厌了,那么就不会再来找我了吧?他听着门后的吼声这样想着,又坐回了茶蘼的身边。
“如果我是鸟,如果我是鸟
我就要在天空自由飞翔
去沾满每天夜里闪亮的露珠,去追寻每天早上初生的太阳
闭上眼睛在风中用羽毛弹奏,敞开心灵在星夜放声歌唱
然而,我不是鸟,我不是鸟。”茶蘼望着窗外的天空,阳光为他的脸镀上了一层金黄。
“呃。。。你的诗。。或许还不错哎。”他挠了挠头。
“不,这不是我的诗,这些都是滨蓟写的。”茶蘼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车窗,发出了一阵微微沉闷的音符。
“滨蓟。。。?”似乎刚刚有人提到过这个名字,他盯着茶蘼有些粗有些胖但很灵活的手指。
“嘛,就是第八节车厢里的那堆骨头。”
那堆骨头留给他的印象可不怎么好,他垂下了头。
茶蘼倚在车厢上望着玻璃外:“对了,看到醉倒在地上的那个家伙了吗?他叫蓝鸢。那个窝在角落里劈柴的家伙,她的名字是瑞香,那个刚刚吼你的小家伙,大家都叫她天使。至于紫竹桃不需要我介绍了吧。”
“死胖子!到我就不需要介绍了!”紫竹桃嗓音沙哑的从前排探出了头,她的头发干枯而蓬松脸上很多褶皱,整个人看起来宛如一个恶dú的巫婆:“看你油水那么多ròu那么厚这个月月末铁定轮到你!”
“哎哟好凶啊,你刚刚不是和他自我介绍过了吗。”茶蘼赔着笑:“胡乱说话可是容易把自己诅咒到的哦!”
确实是有自我介绍这么回事,于是她的头一点点的缩了回去,听到后半句的反诅咒她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巫婆的梦,是一只比漆黑更漆黑的鸦吧。”茶蘼倚在车厢上望着窗外,也安静下来。
他茫然的坐在茶蘼身边,望着窗外的风景与阳光听着车轮碾过大地的声响心却奇怪的平静了下来。
既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或许,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吧?
他望着窗外生长了好多不知名低矮植物的旷野失着神。
可是,这样到底算是什么人生?
一只大手突然捏住他的脚腕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吃了一惊低下头,看到那一直在地面摆着‘大’字的醉汉。
“嗨。。。黑曼。”那醉汉扯着他的脚腕倚在他的腿上半坐起来,另一只手从身体下摸出半瓶酒:“早上好。”
这个醉汉,是叫蓝鸢没错吧?他难堪的笑了笑:“早上好,蓝鸢。”
“我刚刚,刚刚那,又梦到我儿子了!”蓝鸢的声音有些粗鲁却带着一丝忧郁,他笑了笑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