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去?”茶蘼目光温和着:“这一切这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思考这些问题甚至都不如接受窗外投shè进来的一缕阳光有意义。”
他思考一会站了起来:“不行,我要下车,我现在就要下车。”他大声叫着:“乘务员!乘务员!?”
回应他的只有车轮碾过地面的隆隆声,他走过去一把拉开第七节车厢与第八节车厢之间的门一步迈了进去:“乘务员!??”
第八节车厢空dàngdàng的,旁边那一堆白花花的骨头散发着不祥的腐烂气息,整节车厢之内萦绕着一股淡红色的气体。他在走进去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一阵眩晕差点身不由己的摔倒,他恍恍惚惚的后退几步回到了第七节车厢,那车厢门在他面前嘭的一声合上了。他一屁股摔倒在地望着那门剧烈的喘息着。
“再往前一步你就会像滨蓟,也就是那堆白骨一样,永远都回不来了。”那似乎做着木匠活的女xìng依旧头也不抬:“不要想着下车,当你身体完全离开这辆车的一瞬间就会燃烧殆尽。想死就尽管去做。”
他抬起头仔细去看那女人,她貌似在一根韧xìng不错的长条木头上用一把小刀不断不停刻着,从那已经成了些形状的地方感觉起来像是一张弓。
这车上就没有什么正常人吗?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跨过地上放肆躺着的醉汉走向这节车厢的车头,将手按在车门的把手之上,那车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窗外不断飞逝而去的旷野显露了出来。
跳火车什么的,电影里有类似的镜头,危险xìng不会很大吧?大概落地的一瞬间就地打滚就可以缓解冲击力。。。他对着旷野弓起了身,那女人冷冷的话似乎又一次回dàng在耳际:‘想死就尽管去做。’
跳下去我就会燃烧殆尽?这种骗小孩的事情我会相信?
他弓着身体,似乎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剧烈的灼痛着,从腿部涌上一阵剧痛令他呲牙咧嘴的瘫倒在车门前。他呲牙咧嘴的瞪着门外的旷野,向后爬了爬。
一阵清香从身边散过,一些类似丝绸一样的东西带着某种模糊的情感掠过他的心间,他扭过头,看到刚刚扑进他怀里的那个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他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尘:“又是你。。。有什么事情吗?”
“黑曼,黑曼。”天使眼泪哗啦啦的躺着不住念着那个名字。
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厌恶,自己面前就是一个只会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吧?
“黑曼是谁。我并不认识他,而且我讨厌这个名字。”
“黑曼。。。”她哭着伸出双手缓步抱了过来:“这么多年只有你敢靠近我只有你敢亲近我只有你让我感觉到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你告诉我我原来还可以幸福。。。”
他伸出手按在她的额头上,她的手臂不如他的长只能无谓的伸着碰触不到他:“请保持距离,我不认识你,别和我过于亲近。”
“你忘了吗!?你都忘了吗?”她停止双臂的挥舞咬起下唇后退几步:“那好,那我就让你想起来!在这等着!”
她说完转身就跑了,他皱着眉望着她的背影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结束这麻烦的纠缠。
可是这辆车好像只有这么几节,再跑能跑到哪里去?只剩下。。。他扭过头望向了门外的旷野,望着望着浑身似乎又燃起了剧烈的灼痛。
他就那样一直望着似乎浑身的灼痛几乎要将他淹没。。。就在这时前方一股清风吹散了所有的灼热,他缓缓的扭过头,那女孩已经回来了,她倔强的举着一只用红色纸糊的十分简陋的风筝。
他微微疲惫的笑了笑:“你就让我等这玩意?这是什么?”
天使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叫做风筝!能够借着风飞起来的!是你告诉我的!咱们还在车厢顶端放过它!飞的老高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