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见他们不听招呼,骂骂咧咧的要他们赔偿他们没打成渔的损失,兰亚啤酒的人实在听不过去,就回击了几句,那些人就把准备往船上装的啤酒掀了不少到地上、河里,两平厂的人自然不依,双方就打了起来。不过两平的人少,混战中双方都cāo起啤酒瓶一磕,就变成锋利的武器互相厮打,兰亚啤酒由于人少吃了大亏。
这地方是大江大河,又不是那家私人的池塘,难道做正经事还要给他们方便?那些人“打渔”不过是借口罢了,就是兰亚啤酒没拜所谓的“码头”吧。拜码头,曾思涛自然中的这意思,初到外地讨生活做买卖的“外来人”,都要先去拜会当地的头面人物,俗称“拜码头”。据说只有这样才能“混”的下去,不然,指不定那一天得罪了某位“大佬”,麻烦肯定不会少。国有企业也要向一群混混也要拜码头,这也太嚣张了吧?曾思涛有晒然失笑。这“拜码头”有人考证就是从庆东这地方传开的。
庆东扼守四河出省要道,港口水深浪平,乃天然良港,所以庆东自古就有“万川毕汇”、“万商毕集”之称,一千多年前都已经置县,本世纪初对国外开埠,成为四河最早对外开埠的港口之一,庆东的繁荣在解放前数十年达到了顶峰,那时庆东码头是相当的热闹。,江边停满各种各样的船舶,真是樯桅如林、船篷相连,挤得密密匝匝,甚至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江河都塞满了。岸边是各种各样的街市,真是店铺相依、人来人往,把那青石板小路磨得光润发亮,日日都是赶场天,天天都是庙会节。天还未亮,码头上就油灯闪闪,炊烟缭缭,卖早食的就呜嘘呐喊叫卖起来。到深夜了,那小街上的酒馆、茶馆、烟馆、妓馆还灯影闪烁,招徕着南来北往的行人,久久平息不下来。外来的货物从船上搬到码头上,又从码头上搬到城里去;城里的货物运到码头,然后又装上船,运往庆江沿岸。码头就像庆东城的嘴,不停地吞吐着,庆东城也就在这样的吞吐中发展起来。码头的繁华地皮恶霸流氓都汇集在码头上,也就带来了帮派的兴旺,兄弟会可能是四河典型的码头文化的产物。旧时庆东的搬运夫是相当庞大的一个群体,包括码头的货物搬运、肩舆行的轿夫、挑水夫、建筑工人等等。例如挑水夫,旧庆东自来水供应不足,要靠挑水夫从河边往城里挑水,估计就有上千人之多,但是谁想在码头上混,哪怕是想在码头上凭劳力找饭吃,当搬运夫,当“扯船子”(纤夫),都只有加入兄弟会才有可能。否则,你就不能“挨轮次搬运”,就没有人敢雇用你,你即使有点钱要做小生意也可能要被砸了店子掀了摊子。因此,解放前在庆东城码头上生活的人,穷也好富也好,大多是兄弟会成员。而要加入兄弟会,一要有人介绍,二要花钱,加入之后还要承担相应的义务,为“大爷”们无偿提供服务,随时听命于招唤。穷人加入“兄弟会”,是相当沉重的负担,他们不过是为了生存不得已被奴役的人,但是也就是他们为了生存也敢拼命,能在码头打拼的苦哈哈,那力气肯定很大,打起架来也就厉害,被那些当头的老大们的一领着,大杀四方,打出了名头,确立了在庆东江湖老大的地位。
兄弟会外出叫“跑码头”,头领叫做“舵把子”,霸占一个地方叫做“cāo码头”,别的外地人来了就要“拜码头”,这拜码头就这么传开了,直到现在人们还常说拜码头,拜码头,可见当年码头人物的势力之强悍,那时庆东码头的帮会势力相当强大,连驻守庆东的手握兵权的军阀们都要让他们三分。有的军阀在庆东,都加入其中,当个老大,其手下的师长团长几乎都是其中的人。
解放后,所有的帮派势力都被专政了,码头上的帮会也不例外。码头原来的搬运工都转在集体企业xìng质的搬运社工作,帮派没有生存的土壤,也退出了历史舞台,由于四河的公路铁路有了长足发展,对外运输的途径多了,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