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次,因他当时林氏总经理的身份,经理关照了他,自然也就认识了她。
林听咬了咬唇,盯着紧闭的急诊室门看了将近一分钟,最终还是朝钟斯年点下头,“好。”
虽然他出事跟她有很大的关系,虽然他在最后关头护住了她,但想起自己的遭遇,想起等下金书琴来了又要对她又叫有骂,她就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等了。
反正,她已经确定,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就够了。
再多,恐怕会引起误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
且不说他们中间还隔着一条人命,隔着她在精神病院受到的折磨,隔着她现在的声名狼藉,就算他们中间什么仇怨都没有,她也接受不了一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对自己有非亲情的男女之情。
就算是做梦梦见都觉得无比崩溃。
回到南风,十一点多,林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四十分钟左右,走出房门,下楼....
室外,钟斯年已经按照她的要求把他们昨天买的烟花围圈摆好,只等她洗完出来就可以点燃。
林听穿的是冬款居家睡衣,外面随便套了件羽绒服外套,洗过的头发只用毛巾擦了水,未使用吹风机,湿哒哒地贴在头皮,垂在肩背上。
她走过去,叫他,“钟斯年。”
钟斯年回头看她,俊颜一沉,板起脸就是教训,“谁让你不吹头发就出来的?”
“.....”好嘛,她决定顶着这头湿发出来时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林听非但不惧怕,还走近了,对着他笑,“我想要跟你一起迎接新年,吹头发会耽误时间,让我的希望落空,所以就不吹了。”
现在已经五十几了,等把头发吹干,新年钟声都敲完了。
林听看着男人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松动,挑了挑眉,又走近一点,抬手轻抚他大衣领子,抬头仰视他,“钟斯年,在今年最后的两三分钟里,我想许一个小愿望,你能不能满足我?”
刚洗完澡,风一吹,那份带着水汽的香味飘进鼻息。
钟斯年心神一晃,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垂眸注视差不多算是贴着自己而立的女人,开口问,“什么愿望?”
这么问,基本就算是答应了。
林听心里小小得意了下,轻笑出声,“我想要你等下帮我吹头发。”
钟斯年没有反应,但盯着她的目光很是幽深。
“好不好嘛?”扶着领子的双手轻轻摇晃,神态,语气明晃晃地撒娇,见他不应,就又晃了下,“好不好?”
凤眸微微一眯,“林听,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这副样子,哪里是要吹头发,分明就是.....
语气都重了。
有那么瞬间,林听被他的眼神跟语气震得心生怯意,想要退缩,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一瞬过后勇往直前,“知道啊,就是今晚受到惊吓,觉得自己差点就死了,不想把这种糟糕的心情带到明年,所以想要身边的人哄哄我,让我体会下,这世上还是有人愿意关心我,在乎我的,哪怕,这分关心是自己求来的自欺欺人也好过像现在这样,悲观的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说着慢慢拿开扶着他衣领的手,语气神态难掩低落,“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慢慢消化,等消化完就没事了。”
初衷或许只是想在他面前刷刷存在感,试探他对自己的态度,底线,能纵容到什么程度,但说出来的,受到惊吓是真的,心情很糟糕是真的,想要他哄是真的,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
最后一个是假的。
而这些,钟斯年也都是知道的,但他仍没有答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