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吹头发,只是摸出打火机递给她,“昨天不是说想放烟花,现在打火机给你,敢不敢点?”
林听心里有些失望,不严重可也不能忽略。
一把夺过他手上打火机,转过去,依次点燃引线,等她把所有排列出的烟花筒都点燃时,前面点早已争先恐后地在空中绚烂绽放.....
五颜六色,如梦似幻...
新年的钟声敲响。
她希望自己身上的霉运也能像这些烟花一样,过了,了无痕迹。
转身还打火机时,顺势拥抱住他,“钟斯年,新年快乐。”
钟斯年接过打火机,正准备放进口袋被她突然而来的拥抱顿住,很短暂的,他还没做出推开,或是回抱她的动作,她已经说完祝福,松开他,往后退步。
来不及感受,唯有鼻息间还残留着,淡淡的清香。
视线里,她还在后退,一直退到烟花圈里。
除了升到半空才绽放的绚烂,围城圈的,还有纯白光色的烟火.....
她站在中央,与它们融为一景。
伴着不绝耳的烟花bào竹声,他听见她冲着他大喊,“全都是我点的,美不美?”
得意洋洋,眉飞色舞,全然不见几分钟前的悲伤失落。
他其实对烟花这些东西很无感,若不是怜她今晚心情不好,他根本不会参与,不过现在看她这么开心,他也觉得值。
如果,她这份开心是真心实意的。
抱他没点反应,问他话也没点反应,林听好不容易被烟花挑起的兴致顿时降落谷底。
一个人时的自嗨,跟两个人时的自嗨,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前者是自娱自乐,后者就是在唱独角戏。
天寒地冻,林听拢了拢衣服,跨出烟火圈,抱着双臂,直朝家门方向走。
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心情经历了,低潮,还不错,又低潮。
钟斯年站在原地,看着头也不回地走进家门的背影,心里只有一个感觉最清晰,女人心,海底针。
进了家,林听也没有逗留,直接上楼,回到自己房间,顺便再把房门锁上。
她暂时不想理他,她要好好想想,仔细想想,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时间不早,钟斯年也没有去敲她门。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一夜应该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了。
然而....
凌晨两点左右。
林听抱着枕头,从自己房里走出,直向主卧,伴着自己砰砰砰直跳的小心脏,敲响主卧房门,“咚咚咚....”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自己心上,加速心跳,加剧紧张。
钟斯年警觉xìng很高,几乎是她一敲响房门,他就睁开眼睛。
起身,打开台灯,皱眉看向还在咚咚咚直响的房门,没有任何犹豫地下床,走过去把门打开......
他看着站在自己门外,快把脸埋进枕头里,惊慌失措的林听,放低了声,“怎么了?做噩梦还是又产生幻觉?”
她已经三个月没有在半夜给他打电话,或是敲他房门了,按道理是不会再产生幻觉,但她今晚经历过林之易那事,又撞了车。
受刺激严重的情况下,两者皆有可能。
但是,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惊声尖叫,也没有在他开门的第一时间就慌不择路地扑进他怀里,所以,基本可以排除幻觉这个选项。
林听心里的紧张已经升到了巅峰,同时,看到他这副自然流露出的关心,她紧张之余也有些后悔。
她觉得自己很过分。
但来都来了,门也开了,总不能就傻站着,什么也不说。
“做....做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