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要走春姑的路,成为人尽可夫的歌妓?春姑看出了我的心思,她瞒着我将自己卖给一个远洋的歌舞团,又变卖了毕生积蓄,买下半间怡红院,修了岁寒别院让我居住。她对我说‘越儿,你天资聪颖,才华横溢,不输男子。这天下,最无地位是贱民,贱中之贱是女子,女子是最贱是娼妓,都让你做了。你要怎么办呢?好好经营你的事业,选个一心人嫁了。’她便离去了,再也没有回来。我是高贵的旗籍出身,可却是娼妓将我养大,可笑可讽吧!我真的很想让亲生父母看看,你的女儿,在做什么?你们知道吗?”说道后面,又哭又笑,难以克制。
伯担心她血行加速dú气运作,狠狠地瞪了亦蕊一眼,抚慰说:“越儿,不是有我吗?等你好些,我们一起去远洋,去找春姑好不好?”
亦蕊说:“姐姐,就算你恨旗人,也不能绑架四阿哥啊!这可是大罪啊!”
“绑架?”伯自嘲道。
越姑娘说:“伯,你jiāo事情始末说说,有好几处,我也想不明白。”
第34章 红尘劫 最难修
伯为越姑娘倒了一碗鱼汤,见她喝下,徐徐说:“既然你知道,我便说给你听!你知我汉名,我娘亲本是乌拉那拉氏府中的nǎi娘,喂养大了这个女人和她哥哥札合。可是这个女人为了嫁入皇家,用银簪剌死了我,幸得我心房有异于常人,生于右边,那一扎虽伤我甚重,却不及要害。那晚乌那拉那氏家为了筹备第二日的大婚,有谁在意我这个垂死之人,随意派两个家仆扔到乱葬岗便算了。正是如此,得了生机,我奋力爬下山岗,直至官道上,只盼有个好心人搭救,就晕了过去。待我醒来后,发现身处暧阁,一位夫人正对着我抹眼泪,见我醒来儿啊亲啊地唤我,我心下惶然。家仆搀夫人出去后,又得一位老爷进来,说道,那日为他儿子下葬回来,路过官道,救我回府。不知是不是夫人思子心切,又或我的身材样貌正与故子略带几分相似,那夫人就认定我是他的儿子。这位老爷名唤马佳。彦泰,当今荣妃的堂哥,祥益丰的绸缎江北闻名,膝下一儿一女。女儿早已远嫁,唯一儿子却不幸病逝,心痛不已。我在他家休养了一个月后,便借机溜出府中,想回家中看看,却不曾想看到的是张捕获汪洋大盗的通告。掩耳盗铃、yù盖弥彰,羞耻羞耻。马佳老爷、夫子有意收我为义子,一来我深知有了权势才能保住xìng命、才能报仇,二来我失家人,他们失子,同病相怜,不由懦沫相生,便答应下,甚至连姓名也改成马佳。阿济格。义父对我甚好,他知我不擅经商,便在顺天府里替我捐了个职务,又请名师传授武艺。幼时,我便在乌拉那拉府中跟护院师傅学艺,现下有机会学成报仇,更是勤奋苦练。在没多久的侍卫选拔中,加上荣妃娘娘的亲笔推荐,便成为御前行走三等侍卫。”
亦蕊总算明白了,喃喃道:“难怪你会出现在宫中?那四阿哥呢?”
伯很不愿意提及四阿哥一事,思虑一会,说:“我只能告诉你,四阿哥现在已经顺利回宫了。”当初他把亦蕊骗出宫外,是报仇心切,却不曾想亦蕊成为救四阿哥的关键。
在准葛尔大战时,胤带领的小队受游击突袭,胤受了重伤,不得不提前回京。途中,被“反清复明”的余党给截下了。经澎湖一战,彻底粉碎“郑氏治台”政治梦杨,迄今已有十二年。清朝管治稳定,复明势力逐年衰弱,但仍存小股祸害时不时出来与清廷为难。这光明寺便是其中之一,清廷要求汉人剃前额发,留发不留头,于是匪人就干脆剃光头,并效仿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章,拜菩萨,自命劫富济贫,为复明筹谋。这日拦下胤,此时他身上伤已基本痊愈,只是元气大伤,未有力气。他们将胤百般羞辱,解了他身上值钱的物事,几个头领的便yù去凉城宣传真理,招纳人马,实乃花天酒地,为非作歹。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