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格格!她不配!打发她去慎刑司,让管事给我狠狠折磨她,看她招不招?”
亦蕊不忍道:“慎刑司有去无回,云惠现在的身体……”
胤更是不快,说道:“爷倒要看看,这贱人和她的孽种能撑多久?”
云惠被拖去慎刑司了。亦蕊回到自己房中,喝了惊定茶,点了檀香,可心中仍惊魂不定。
云雁一脸笑容地端来碗红枣银耳羹来,说道:“先前在东隅亭,还为了云惠一人要改了海定阁上下二十几名宫女名儿呢~~这会,她自个又成了阶下囚了。这变化真是快啊!”
云秋不屑地说:“见她在四阿哥面前假模假样的,对福晋好似恭敬有礼,以往见到福晋时,还敢自称姐姐。”
亦蕊有一匙没一匙地吃着羹,对凝秋说:“明天,在我房中安个观音台,这宫里血腥太重了。”
凝秋好似全然没有听到她的吩咐,呆呆望着窗外那一轮明月。亦蕊唤了她好几声,才反应过来。凝秋说:“福晋,你说这云惠会不会死?”
云雁抢着答道:“身上有着孩子,挨了板子,又进了慎刑司,就算不死也被折磨得够呛了!”
云秋说:“她给四阿哥这么大一个难堪,四阿哥怎会轻易饶了她去?”
亦蕊摇摇头说:“四阿哥情重,未必狠心。”
话音未落,门已被人推开,正是胤。
“心烦意乱,一个人走走,不知怎的,就来了你这。”胤说罢,挥了挥手,屋内的奴才都自觉的退下了。
只剩下他二人,亦蕊给胤倒了杯茶,见他喝着,脸上全无表情。胤拿这茶水像饮酒般,一杯接一杯干着,四五杯下去茶水便见了底。亦蕊给胤续上水,却被他一把抓住,只见胤眼红红道:“你怎知我情重?你怎知我不狠心?”
亦蕊被他抓着生疼,却也不敢反抗,悄声说:“臣妾瞎猜的。”
“猜?连你都能猜到我心?为何哪贱人要如此?”胤不知是怒是笑,继续说道:“两年前,惠儿,当时我唤她惠姐姐,来服侍我。合宫上下,唯有她疼我怜我。为得额娘多看我几眼,我拼了命在皇阿玛面前表现。我拼命练骑shè,弄得虎口裂了,是惠姐姐帮我包扎。为了给额娘祝寿,我彻夜练习百种寿字,是惠姐姐与我挑灯。我病了,是她陪着我。我心中不痛快,她任我斥责。甚至,是她告诉我,什么是男人……可是她为什么要背叛我?”胤越说越是激动,最后虎目中流下一串眼泪。
亦蕊惊呆了,她不知出何言相劝,想起额娘以前哄她,总是用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于是,她轻轻转身,用另一只手轻抚起胤的后背,想让他平静下去。
没想到,胤却哭得越发厉害起来,甚至一把抱过亦蕊,伏身在她怀中。
好一会儿,亦蕊感到胤冷静下来,当他从亦蕊怀中抬起头来时,又变回了那个冷静冷漠的四阿哥。“以后,爱新觉罗。胤绝不会再为任何一个女人心痛掉泪。”说完,胤便离开了。
几日内,海定阁上下一片平静,好似从未发生过云惠一事,更似从无云惠此人。胤下了朝后,花了更多时间在骑shè、读书上,回阁后,便是休息,无再入亦蕊房中。
当众人都以为云惠此人已死,事情已过之时,有一日,胤突然派人传亦蕊至正殿,而殿中端跪的人,正是云惠。
云惠已在酷刑的折磨下,花容尽失,甚至连神情都显得呆滞。
亦蕊向胤施了一礼,在右首坐下。
胤轻咳一声,边上的小成子忙说:“福晋到,还不见礼!”
亦蕊这才注意到,殿上除了云惠,还站着一排人。
“微臣太医院院使,王云鹤……”“微臣太医院,钱乐成……”“奴才慎司刑管事黎笙……”“奴婢易娘……”“奴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