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太远。云惠识趣地磕起头来:“谢娘娘赏赐,谢娘娘赏赐!”
荣妃笑着对汀兰说:“听说海定阁的宫女的名字都怪好听的,叫什么云……”
汀兰入宫甚久,人面广,识得几个,忙接口说:“云薇、云惜、云秋……”
荣妃站起身,缓缓走到云惠身前,轻蔑地说:“奴才就是奴才,被打了烙印就去不掉。你若替我办好了事,我让你做奴才中的主子,你若敢坏我的事,你就只能做奴才的奴才了。云惠,懂了吗?”
云惠连连磕头,道:“懂懂懂!”
荣妃一声轻笑,对汀兰说:“给她换身衣服,好歹是延禧宫出去的人,别失了脸面!”说罢,就进了内殿。
云惠终于可以把那忍耐许久的狰狞表情释放出来,仇恨的种子早已发芽。
晚间,亦蕊正yù早些睡下,却听得前院“乒乓”作响。云秋探后,一脸诡笑,偷偷来报:“云格格不知道受了什么剌激,喝了不少酒,在前院砸东西呢!”三人相视一笑,亦蕊却有些放心不下,“会不会是白日里,我话说重了,惹她不快?要不要去看看?”云秋忙说:“福晋别去,被砸伤了更不好。而且,云格格不知怎的,把宫女都赶了出来,大家都找地方躲呢!”
亦蕊听后犹豫不定,恰好凝秋端碗燕窝进来。这几日甚少见到凝秋,更别说进房伺候了。凝秋一边将燕窝从炖盅出盛出,一边温言道:“前几日奴婢不慎染了风寒,不敢近身伺候福晋。”亦蕊忙问:“现下可好些了?”凝秋笑道:“都好啦!福晋喝了燕窝,好好睡一觉,很快也会好的!”亦蕊从未感到凝秋对自己如此温柔体贴,倍受惊喜,喝了燕窝,就睡下了。
这一觉,亦蕊睡得格外香甜,醒来时,已过了辰时。云秋云雁忙伺候亦蕊洗漱梳妆。
此时,又听闻太监来报,云格格求见。
亦蕊还发话,只听云秋已急急道:“她又来干什么?”亦蕊按了按云秋的手,让她心定。对太监说:“让她在门外等着,就说我还没起。”云秋急道:“说有什么用,她还不是会硬闯。小祥子,你可一定要拦住。”
说来也怪,这日云惠不仅没有私闯,而是恭恭敬敬地在门外等了近一个时辰,在谨见时,也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甩帕礼。
这下反倒是亦蕊有点过意不去了,二人闲话扯了几句后。亦蕊觉着云惠老是偷偷四处打量着什么,就问:“姐姐若相中妹妹屋里什么,就尽管说,妹妹定当奉上。”
云惠笑道:“姐姐哪敢收妹妹的礼,只是觉得这屋子布置甚雅,想参观参观。”
亦蕊站起身说:“姐姐请随意。”
云惠迫不及待地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往床帐跑去,四处翻找着什么。
云秋私下悄声说:“以前这不就归她打扫归置吗?有什么好看的?”
逛了一圈,似乎没有找到云惠要的东西,见她满脸失望的样子,亦蕊好奇地问:“姐姐在找什么吗?”
云惠摇摇头,沉默不出声了好一会,对着亦蕊道:“好妹妹,你告诉姐姐,四阿哥是否昨夜回来了?”
亦蕊听了她这话,不由万分惊讶,与云雁云秋面面相觑,道:“四阿哥此时想必已出玉门关,圣驾随行,怎可随意回宫?再说,回宫定有仪仗先行,怎会如此默默?”
云惠呆呆点头,口中喃喃:“是啊是啊……”
亦蕊见她那不自然的模样,不禁问道:“莫非姐姐昨夜见到了四阿哥?”
“不曾,不曾……”云惠一下子慌乱起来,执帕抹了抹额上微出的汗,“姐姐还有事,先告退了!”便急急往门外走,快走到门边时,又回头向亦蕊福了一福。
待云惠走后,云雁不由扑哧笑出声来,说:“这人真有趣,昨日还嚣张跋扈、狂x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