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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时总是一边翻阅,隐隐微扬嘴角,这几日竟忍不住每每笑出声来,当差之人俱已习惯主子这般。

    方才还是如沐春风,如今再一回神突然见主子变了神色,眼眸幽深,只觉诧异。

    “查,蒋如溪,给本殿查。从生到此,从京外到此,从她到她蒋家诸人,俱给本殿查个清清楚楚。桩桩件件,不得遗漏。”听着主子骤然冰冷的语气,赶忙应了差事。

    那一绛紫身影甩下方才的奏报,起身久久立于窗前,脑海里不断琢磨方才信中赵清婉那句“再也不会”,她说的是“再也不会”,曾有人负过那般他捧在手心的人?不不不,她才十岁,怎么会,然而那语气中的决绝,即使他未曾听到亦可从中感受的出。

    还有那个关于墨染的故事又是哪里所得?他所读大梁史书甚至杂家野史不在少数,怎得从未听说?

    “陌隐,找人查探是否有叫墨染,或是彩画的女子?速度要快。”他对着无人的书房吩咐一声,凭空竟多出一声铿锵有力的“是”字应答,再一定睛,又仿似幻觉。

    轻轻叹了一声,伸手掏出胸前的绢帕,还是那块晕染的“婉”字手帕,他轻轻握紧,又微微松开,越想握住越觉握不住。

    ☆、第十章:希望

    紫阳书院,弘毅别院。

    太阳依旧高挂天空,向每个人招手示意。仿似还嫌不够热情,可劲儿地肆意绽放光芒,只照的人不愿出门。黏腻的触感只觉周身不适,做何事都提不起精神,尽管身边放置了足量的冰块散热,也难以抵挡如火的骄阳。

    赵清扬坐在石凳上喝茶,不理会一旁聒噪不已的宋承宁。在他听来,宋承宁今日叽里咕噜一番话竟比树上的蝉鸣还要惹人厌烦。

    “你倒是说句话啊。”宋承宁继续自己的发问,果真锲而不舍。

    “你想要我说什么?”赵清扬轻瞥他一眼,漫不经心的答道。

    宋承宁今日一早来寻赵清扬,本是邀他休日外出,然,人不在屋内,也就打算离开,不料忽然扫到案几上摊开的书页是酒楼杂述,甚是好奇,走近一看,发现摆放书目俱是经商之学,确实把宋承宁惊出一身冷汗。

    大梁倒不实行抑商政策,然商贾之家自古地位卑微,寻常人家宁肯农耕亦不愿经商,况世家勋贵子弟怎可自断前程。

    故,宋承宁赶紧着找到赵清扬,想要问个清楚,奈何其竟是不释一词。

    “你老实告诉我,日后想要做何?”宋承宁仍不死心。

    “日后是何时?”

    “别装蒜,定是出官学以后。”

    “自然是要随父出征,保卫边境。”

    “你还有你大哥,轮不到你去。少来唬我。”

    “唬你作甚,承宁兄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你可想过出仕从商?”宋承宁话音一转,直抒胸臆。

    “从未。”

    “此言当真?”宋承宁继续盯着他,好似想要看透他一般。

    “当真。”赵清扬放下手中茶盏,定睛回视。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不执一词。

    早在宋承宁走进赵清扬居所之时,就有暗卫来向赵清扬汇报,他知晓此刻去阻止已然来不及,不觉大意未曾将书籍收起,然冷静过后便决定装傻到底。毕竟此事非同小可,虽承宁兄值得信任,也不愿牵扯过多。

    良久,宋承宁移开视线,执起桌上青瓷酒壶,就着嘴直接往下灌。然后扬起嘴角,朗笑出声

    :“善,如此就好。”

    赵清扬没有喝酒,而是继续喝先前的毛尖,苦涩的感觉充斥舌根,却让人异常冷静,满园都静的出奇,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紫阳女学,海棠花下。

    赵清婉早早便回到小院,今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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