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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两个把手悄悄扯那包袱,客人乃紧紧捧着。不想惊醒了客人,见二人偷扯包袱,乃念了一声:“祖师?”只见胸前依旧金光shè出,两个邪魔吓了一跳,远远走开。看那客人胸前金光怎生吓人,但见:

    灿灿飞星,煌煌焰火,胸前直喷出万道霞光,腹上却早腾千条金线。彻上彻下如宝月之辉,照内照外似金乌之shè。邪魔远遁,魍魉潜藏。这正是光明正大一如来,无量无边真智慧。

    艾多见了,也不敢妄想他甚宝物;分心魔见了,也不敢怒意侵犯这商人,道:“罢!罢!这客人在店中,说了些正经话,走路又嗟叹个三不该。这会手内又捧着不知甚宝物,叫我们亲近不得。想是个正大立心本份的道人。休要惹他,去罢,去罢。”却说祖师师徒别了近仁斋主之家,取路前来,恰好走到施才的酒肆门口。只见店内几个客人嚷闹,许多亲邻劝解不开。那施才向街外磕头发誓,见了祖师师徒,便出门来,一手扯着道副,说:“列位师父,你是出家人,却也知道理,能剖明世上瞒心昧己的冤孽。”一面说,一面扯入店门,道:“求列位师父分剖分剖。”道副道:“我等出家人,不管人闲非。况你这酒肆,我僧人有戒不入。”祖师见施才扯得紧,乃道:“徒弟,吾等以演化行来,见了闲非,也只得广行个方便。就与他分剖无伤。”道副听了师言,只得进入施才店内。众客人等一齐进到屋内,施才便开口道:“小子也是热心肠,有几贯钞托付了几个伙计,开了这酒肆。昨日小子在内,未见这几位客官行囊有甚金宝,今日齐齐说失落了行囊内金银。小子道客店中并无闲杂人来,他道红裙几个吵闹一宵。我这地界,哪里有个红裙,却不是精精设骗。”道副乃问客人:“你为客商的,第一要把金宝藏收,莫要露白;第二要旧衣着体,不可奢华;第三要熬清受淡,不可烹鸡杀鸭;第四要禁酒除花,莫要赌钱;第五要惊心吊胆,不可酣寝;第六要谨慎行囊,打点无虞;第七要择jiāo同伴,恐怕非人相共。你为何不自小心,贪酒恋色,失了金宝?难道他为店主,偷盗了你的金宝,惹你吵闹?”客人道:“夜来我等虽醉,明明红裙相伴。今日店主不认,眼见骗心。”道副乃问众劝解街邻,俱称地方实是没有红裙。道副道:“红裙既无,此却从何处来?”客人道:“还有一个标致保子。”道副乃叫施才:“你唤了家中酒保工人来,待小僧查问。”施才乃去唤陶情这一班人,哪里有一个形踪。施才只是跌足,道:“是了,是了。这几个人原来没有根底,怪我错了主意收他。他算计我个精光资本,却又设诈愚弄客人。千不是,是我当初见错;万不是,是客人自不小心。客官们,你也是一差二误,且少待我那陶情辈出来有个下落。”众客哪里肯待,只要控诉官长。众人齐劝道:“客官便是控诉地方官长,也要着令设处偿还,况此事无对证。且耐心宽待几日,包你有个下落。”众客听了,只得安心住下。祖师师徒见了这段情因,也只得住下。只见施才备了斋供,款待高僧不提。

    且说陶情与王阳等算计了客人,把他囊金盗了,埋在后园空地。他本意阻挠高僧行道,且要弄个花酒情由,破僧人之戒,快他们邪魅之心。谁想有道高僧体有金光,百邪自避。他们哪里敢现形弄幻,见了远走高飞。他却不走别处,却来到一个荒山僻地破庙里计较说:“本为世法难丢,弄此虚幻,以混演化之僧。谁知苦了施才,既折了资本,又受那客商之气。我等堕落罪过,那轮转越发难饶。”陶情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原奉冥司劝化你等,今乃作罪。罢!罢!不如求解僧门,乃为上计。”正要回店,恰好施才各处找寻,见了他们,一把扯着说道:“你等负心,坑我资本,还设盗人财。快去对明,免控官长。”陶情无计,只得说出原来情节,道:“店主人,你休扯我等。你退一步,听我诉出衷肠。”施才道:“你说你说,我听。”陶情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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