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辩解时,却听得她喃喃的吐出二字。“难怪……”
见着施嫣然的神色有异,一直沉默着看他们对峙的皇后突然开了口,“难怪什么?”
目光一转对上主位上的皇后,施嫣然做出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意外的举止,猛然间头重重的磕在地毯上,离得近一点的甚至都能听到沉闷的余声响起。
就在他们都不明所以的望着施嫣然时,她言声认罪了……
“草民有罪,求皇后娘娘降罪!”
他们没有听错吧?
施嫣然认罪了!
谁也没有想到她会认罪,甚至有大多都相信她是无辜的。
结果!
她自行认罪了!
难道事实真如那名被逮到的黑衣人所供,一切真是她策划的?
绕是旁观的郝有谏也都犯了糊涂,看着施嫣然的两眼里充斥震惊、不明。
在他的印象当中,施嫣然是个极其聪慧、思维严谨、从不是个会做无用功的人。
纵然这起行刺是她主使,在没有办法脱罪的状态下她是断然不会自投罗网,而今这一出自主认罪,全然颠覆了以往他对她的认知!
别说郝有谏糊涂了。就连已经做好对应的褚承言都不由得抬眸看向了她,轻挑的眼角说不出来的魅惑,片刻仿若洞察了她的想法,两眼一眯,流光泄出一丝丝杀意。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皇后怔了一会就缓过神来,扫向施嫣然的目光难掩深沉,“这般说来,你可是承认了昨夜行刺的主谋便是你?”
闻言,施嫣然大惊失色的抬起了头,旋即又在众人的视线扫射下压低头颅,略显高亢的嗓音透着丝丝虚弱,“皇后娘娘明鉴,草民的意思是昨夜这起行刺确是因草民而起。”
“你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承认了你是这起行刺的主谋?”皇后的话无异于问出了在场多数人心中的疑问,总觉得自身的脑力有些不大够用了。
所以。施嫣然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是草民没有料错,他们的目标并非针对主营,而是奔着草民来的,旨在嫁祸草民殃及施家。”尽管声音有些发虚,从她口中溢出亦是如珠落盘。宛若那屹立于寺庙高塔里的钟鸣声声撞击着他们的心灵。
恍惚之间,有不少人忆起了她曾提及过有半百的黑衣人一路追杀她向北而去。
且就文祥公主所说及某些人所见,当时围在主营的杀手不过数十人。
目标谁重谁轻一目了然,留在主营附近的杀手极有可能是为了声东击西引来驻扎在外围的禁卫军注意,好让他们分批出去取施嫣然的首级的人能够少些障碍。
事后在彻底被包围时。他们方才假装仓皇逃离,拼出一条血路恰好的留下一人指证施嫣然是主使他们的人,好祸水东引!
届时不管派出去的人有没有成功击杀目标人物,光是一条行刺皇后娘娘的罪名就足以让整个施家死无葬身之地!
相反的,此事若是施嫣然策划,那他们也只能说她太过于没有脑子了!而在他们面前这个面对莫大罪名还能保持头脑清醒的人显然不会是那个没有脑子的人,除非她嫌命太长了!
理论谁都懂,关键在于她有何证据!
对此,施嫣然的先是将所谓的刺杀她的过程真假参半的演说了遍,同时还指出了近月来有人针对她施家所做的一些举措,关键时刻不忘拖出郝有谏佐证。
有了郝有谏的证实,施嫣然的推说无异于博得九成的相信。
褚承言派出的杀手没法击杀她,还动用禁卫军中的力量往北方向寻她,几番置她于死地,也就注定了她们终究站在对立面上。
既是对立面,她阴起他来自是无须客气。
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问过疾风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