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yù拆掉蝴蝶结,郎闫东忙道,“哎……你别拆啊,这么别具一格的造型该继续保持啊!”
郎闫东笑得合不拢嘴,嘲讽完靳明,潇洒地转身就走进病房。
冷眼看着郎闫东那笑得张扬跋扈的样子,恨不得将他牙齿给拔了,居然还用“可爱”这种形容词来形容他这个大老爷们?
那他不就成了可爱的兔子了么?
他咬牙切地低咒了一声,“该死的,郎闫东!”对于那个罪魁祸首的女人,他终是舍不得骂,只能把火气都发到郎闫东身上了。
见他表情已经怒到极点的样子,闵敏僵硬在半空中也是一抖,继而,他一抿唇,手往头上乱扯一通,也不顾头上疼痛,就将那纱布统统给扯掉,站起身,一扬手,就愤怒地将那条带血的纱布丢进垃圾桶里。
闵敏见他额头上那么大一窟窿,吓了一大跳,“明臻,你额头上的伤口好深,还是重新给包扎一下吧。”
突然听到病房里传来男女的笑声,秦湛蓝不是要休息了么,怎么郎闫东一进去,就有精神笑得这么欢了?
靳明怒气更盛,愤愤地说,“闵大小姐,拜托,你快消失吧!”
“你是要留下陪她?”
“她眼睛因我而伤,我不陪,谁陪?”
女人从男人眼里看到了一种坚决,那种坚决让人嫉恨。
为什么她腿断了,就只得到他三年的眷顾,那个女人一回来,这份眷顾也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能有他的陪伴,她宁愿眼瞎的是她,她努了努唇,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明臻,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吗?你也听到了,她和郎爷在里面正说笑呢,她并不会希望你进去陪她。而这个爱你爱得一丝不挂的我,你就真的这么不待见么?”
这一说正戳中了靳明心里不爽之处,他丰神俊朗的眉又沉了下,薄唇紧抿,拉锯成一条刚毅的线。
“闵敏,留给自己一点自重,可以吗?况且,我并不喜欢果奔的女人!”
他眉宇间深沉恼意,还有那不可估量冷声的力量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何尝不想让自己高贵自尊一些,可是,死心塌地爱上了一个人以后,如同飞蛾扑火,如饮鸩止渴,yù罢不能。
闵敏的一双美眸里又升起薄薄的水雾,她轻轻蹙眉,那模样就像沾了水珠的茉莉花,渗出淡淡清雅,如此惹人怜惜,“你别生气,我走便是了!只是,你额头的伤,记得处理下,别让伤口感染了。”这种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口吻是那个女人的口吻吧,他喜欢的,她便说给他听。
靳明紧敛了下眉,想说什么,她却掉头按动轮椅离开。
再进湛蓝的病房,郎闫东坐在湛蓝的床头,好像是说了个好笑的笑话,逗得湛蓝直咯吱地笑,她嘴角弯弯,笑得那般明媚,春暖花开一般,生生让他止住了脚步,在他面前,她有多久不曾再那样笑得动容过。
心里像是被刀片刮了一下,他优雅地进去,“我记得郎爷上次还像一匹狼一样想侵犯湛蓝,怎么现在温柔地跟羊一样,在这里讲笑话给湛蓝听了?”
是在说他是披着羊皮的狼,是吧?
郎闫东眯了眯眼,一笑而过,“正是那次,让我明白了我对湛蓝的心意呢。不妨告诉你,靳少,我已经在很正式地追求你的前妻。”
“正式追求?”靳明唇边卷过yīn郁轻蔑的笑,“我没听错吧?难不成咱们岚城有最色之名的郎爷也要改花心为专情了么?”又淡淡掠了一眼湛蓝,“郎爷,难道你会为了一朵鲜花,放弃整片花圃吗?”
郎闫东却是靠近了湛蓝,手臂豪放地往湛蓝肩头一搭,紧紧搂住湛蓝,“那是自然的,我突然觉得一心一意对一人也不错,我一定不会像某人那样始乱终弃,为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