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有湿湿的液体溢了出来,待我感觉到疼痛时,方丈亦是因着不顾一切纵身跃回来救我,背后被连刺数剑。
我惊呼出声:“方丈——”
凤钺朝臣顺势以剑抵住方丈,问:“老和尚,我朝帝王在这边城被刺杀,是你主使?”
我看着方丈浑身浴血,眼前恍惚重现的是当年的父亲。
若是父亲还在,是否,忍心看着这些人,只为我夜氏,而一个个地丧命?先是小管哥哥,再就是方丈,这伽蓝寺无辜僧人。
不,不会的。
父亲不会忍心,师兄亦是不会忍心。
我迎视凤钺朝臣,一字一句道:“放开方丈,放了这寺庙僧人,他们原是无辜,不过是善良僧人,你们在佛门之地大开杀戒,即便不怕佛祖神明,亦该想到,这终究是乾昭王土,你们若是灭了伽蓝寺,相信我,乾昭皇帝会将之看作你凤钺朝开战的宣言。你们深信,这是你凤钺皇朝愿意要的结果?”
方丈亦道:“你们或许不知道吧,你们的太子已经登基称帝,且派了特使来我帝都言和,且你们新皇为求诚心,将自己王妹送于我朝帝王。”
这些事,我亦是不知。
那凤钺朝臣彼此对视一眼,我见他们已然心动,再道:“你们放了这僧人,将我带出寺外,我来告诉你们,凤钺老皇帝之死,究竟与谁有关。”
“夜婉宁,你别耍诈。”晏紫格格说着,那弯刀又是紧了紧。
我只盯住那犹豫的凤钺朝臣,一字一句道:“看来,你二人在凤钺亦非朝中重臣,又或者,是你二人太过愚笨,否则,但凡提及我这夜姓,你们应该猜个大概来。”
我又笑:“你二人可要想好了,我若是就此一命呜呼于晏紫格格弯刀下,你二人便是什么都不会知道,而你凤钺老皇帝之死,将从此成为悬而未决的疑案,你二人亦是无法回朝复命,只得以死谢罪。”
最后一句话说中凤钺朝臣心思,那凤钺朝臣便是吹了一声哨,那一群黑衣人随着哨声,退了开来,凤钺朝臣移开方丈肩头利剑时,迅捷地点了方丈定穴。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寺门外雪地上脚步声急促,紧接着,便是见沈老将军带了乾昭守关将士入内。
沈老将军看见我,扑通一声跪地:“老臣就大长公主来迟,惊了大长公主……”
我无奈笑道:“来了就好,先别顾及本宫,军医可有来,请务必医好方丈。”
我话音堪落,毕竟是沈老将军训练出来的三千儿郎,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是将方丈带离了危险之地。自然,那凤钺朝臣与二位长老在见沈老将军朝我跪地请罪时,便知有我在手,堪比数万个方丈,便是将我当作了筹码,也不管方丈与寺僧了。
晏紫格格更是趁机又将弯刀紧了紧,脖颈的痛感已趋于麻木,只听晏紫格格道:“谁敢进半步,休怪本格格手抖。”
果然,沈老将军不敢近前半步,只道:“此乃我乾昭王土,诸位若有纠纷误会,可摆在桌面上谈,何至于拿一个弱女子来说事?”
“弱女子?”四长老冷嗤,“闻名乾昭的帝姑,心狠手辣,心如蛇蝎,惯用心计,会是弱女子?”
“放肆!”沈老将军怒喝,气势威严,“诸位若是好说好商量,事情尚有余地。若我朝大长公主有个好歹,凤钺与云楼必将付出沉重代价。”
凤钺朝臣道:“我朝帝王命丧你乾昭境内,难道,我等身为臣子,不能讨个说法?”
“不错,你们应该讨个公正说法。”熟悉的嗓音从天际传来,只见寺门处晃过一条人影,锗青色朝服,面如冠玉,明眸潺澈通透,是玉树临风之秀雅身姿,正是当朝丞相慕容凝。
第四卷:漠北星陨局 第十六章:碧落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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