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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的约,朕看你也没那个心思,不去也罢。”

    我这一次是实实在在的惊得不行,追出重幔外,盯着他峻拔背影,只静声问他:“是否,圣上非得篱落亲口说出这几日来所做的事,才肯消了心头拧着的一团气?”

    他停在屏风处,不回头,也不接话茬,只是站在那里,背影如山。

    他问我要推心置腹,可是,这么多年,他又可曾对我推心置腹过?

    我与他,终究隔了太多,他的江山,我的家族,他的帝王业,我的江南梦。如何能够做到推心置腹?只怕,这一辈子都只是一个梦了吧。

    也许,真得等来生了,来生,我与他,不做这一表三千里外的姨表姑侄关系,做嫡亲的姑侄。那时,也许,可以求得一个推心置腹。

    我眉心划过无所谓的笑痕,道:“好,那篱落实话实说,篱落这几日,什么都不曾做,只做了一件事,那便是,与篱落喜欢的……”

    “够了!”他倏然冷声打断我的话尾,旋即,顿了顿,平声道,“朕不想听了,帝姑能够安然回来就好。明日的约,若是帝姑不累,朕自然没有违约的理。”

    这一夜,因着他最后的那个转身离去,我在他的寝宫,终是翻来覆去,难以安然入眠。子夜时分,披衣下榻,绕过屏风,这才发觉,他便在屏风外批阅奏章,许是累极,趴在一堆奏折中浅然入眠。

    去取了披风,覆在他身上时,他猛然警醒,头尚未抬起,已是探手而来yù撅住我手腕,手却是停在半空,慢慢的,收回,旋即,抬头侧眸看我,睡眼惺忪却是不失清明,淡然问我:“怎是还不入睡?”

    我道:“篱落白日的许是睡多了,不觉得困,圣上若是困顿了,不妨回榻上安寝。”

    他回头,正眸瞧我一眼,道:“若是不困,眼里的血丝又怎么说?”他站起身来,立于轩窗处,道:“帝姑何时连个谎话都说不圆乎了。”

    我叹口气,看来,他今日窝在心口的气,没个两三日是消不去了,我也只得做好时不时受他话里话外冷嘲热讽的心理准备才是。

    他又道:“好了,既是睡不着,陪朕对弈一盘吧。”

    对弈来对弈去的结果是,我很不争气的睡着了。模糊中,感觉有一双手臂抱了我回榻上去,我心里一阵恍惚,吃吃笑着呢喃:“莫寻——”

    第三卷:帝都连环局 第十一章:坐实断袖

    醒来时,不急着睁开双眸,侧耳倾听更漏声,正是隔日辰时。起身探眼看去,纱幔重影。有瑞脑销金兽,暗香萦鼻。榻边堆叠了一袭男式素色秋袍,一块腰系浅碧玉佩压了一方酒金笺,我将酒金笺展开来,熟悉的蝇头小楷映入眼帘,依然是没有抬头,没有落款,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换装。

    我看着这极其简单连标点符号都无的二字,力道太过遒劲有力,撇捺之间足以穿透堪称笺中精品的酒金笺。赏字如看人,由此可见,我那皇帝侄儿离开寝宫前的心情并未转好。

    出了纱幔,只见檀木桌上果真摆了化妆所需,一应俱全,一样不缺。甚至是男子束发冠都已备好,是简单雅洁的碧玉冠。

    我撇了撇唇,坐下来安分化妆成王言之时,内心再次对我那皇帝侄儿的心细如尘感慨了好一番。

    化了妆,又穿了榻上摆放的那叠素色秋袍,将玉佩系在腰间,再梳了书生髻,戴了那碧玉冠。

    自己在铜镜前一照,虽是这般化妆糟蹋了原先的容色不少,倒也是不失书生意气,风流儒雅,尚觉满意。

    我这边刚刚顺着我皇帝侄儿的意拾掇好自己,便是隐约听见寝宫外传来人声,隔了几重殿门,听不真切。

    我眉心皱了皱,皇帝寝宫外,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喧哗,是不要命了,还是恃宠而骄?也许,指不定是哪个妃子来捉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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