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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的温良、纯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隐忍、果断、决绝。因隐忍果断决绝,而强大至无坚不摧。

    这个孩子,又有一些东西,在我的不察觉中,好似悄无声息的保留了下来,比如,这八年不曾再见的如旧时笑容,这摸在掌心下依然柔软如初的脸颊肌肤,这披于颈侧依然丝滑如昔的黑亮发丝。

    只是,我以为,他已然强大到足够面对世间一切迎面而来的挑战与算计,已然修炼到足够的泰山崩于身前而面不改色。

    难道,不是么?

    这三年,他将一个内忧外患的朝廷引领至繁盛颠峰,杀伐果断,皇权是从未有过的集中一统。

    但是,烨儿,如你这般,以身涉险,又如何是身为天子所该做出的明智理智之事?

    我微微叹息,抚摸他脸颊的手指慢慢下移,拉开他松垮搭系的亵袍,胸口处,白色丝纱早已染成黑红色,手指触摸上去,是深濡的血渍,扑鼻的亦是浓烈的血腥。

    军医方才的话在我耳边回旋:“从箭矢飞来的劲道,可断定,shè箭之人定是那素有漠北第一神箭之称的耶律飞鹰。中箭部位与心胸仅是毫厘之差,此为公子洪福齐天。箭失抹了‘漠北一点红’,公子中dú不轻,幸得公子内功深厚,方熬至今时今日,若是寻常人,怕是早已……”

    军医为难:“公子警惕xìng甚高,纵然昏迷,但凡近前去稍许,公子竟是发功在掌,奈何众人无得近前去为公子清理伤口。公子受伤处简单包扎,亦是初时趁公子昏迷严重之际,才得以稍稍处理……”

    我慢慢的拉开那层层细纱,摇头叹息:“烨儿,你这是让姑姑说你,任xìng好呢?还是真如军医所言,警惕xìng甚高呢?”

    沁血细纱褪去,露出泉眼大的创口,黑血结疤,满目疮痍,伤口四周,连着整片胸口,青黑一片。

    我低下头去,凑近那伤口,指尖轻触,揭开那一层薄薄的疤,只是瞬间,伤口处沁出更多的血,温热的浓烈的液体,湿润了我的手指。

    我抬眉看去,昏睡的人倒好似无所知觉,依然眉眼轻浮笑意,那唇角边轻轻浅浅的一抹纯真笑痕足以迷倒天下女子。

    烨儿,不疼么?惩罚的,恶意的,指尖力道加重,猛然的,将那层疤揭去。血腥愈加浓重,我侧眉看去,他竟是眉目不见丝毫轻皱。

    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些嫉妒,嫉妒昏睡之人此时的梦,那定然是美梦一场,及至的甜美酣畅,足以对身体的种种疼痛全然不在意,不在乎。

    而我,这些年来,梦里梦外,何曾有过如斯美梦?从来有的,只是永无止境的梦魇,火焰漫天,鲜血成河,尸体遍野,漫无边际的追杀与yín笑,不见尽处的昏暗与羞辱。

    取过一侧白巾,将手指血渍与他伤口处的血渍稍微擦拭去。待那伤口处的血不再大量溢出,这才低头,凑近伤口去,一口一口将那泛黑的血给吸出,直至,吸出的血,嫣红如点点血梅。

    PS:亲们,俺不是故意不更新,而是情况紧急,出差去也,今日方回!

    第二十五章:漠北之夜

    军帐外,遥遥传来野狼嘶嚎、孤雁哀鸣。

    漠北的夜,悄然来临。

    军帐深处,珠帘重重,纱幔轻垂,青灯下,映着榻上昏睡好梦之人胸前新缠的纱布,洁白如雪,偶有血点沁出,亦是星星点点的红与艳。

    纱布四周,luǒ露于空气下的胸前肌肤,青黑色在缓缓褪去,手中湿巾慢慢的擦过,还原出少年略显白皙亦细致的肌肤好颜色。

    我满意的收回眸光,侧身,将湿巾在新添的温水中洗净,将昏睡之人平放于胸前的手拉过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洗干净。然后,是他的欣长脖颈,他的昏睡容颜。

    再取了一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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