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什在马车里给玄音包扎伤口。
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殊荣,清什却是一脸痛苦难耐的表情。玄音手臂上的血迹引得她翻江倒海,她压根不想用丝绢覆住伤口,而是想就着那道深红的裂缝允吸美味甘露。
清什终是克制住自己蓬勃的yuwang,皱着眉绷着脸咬牙切齿地给玄音包扎好,旋即逃之夭夭,掀开车帘跳到齐威身旁的马背上。
齐威被灵般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吓得一颤,斜眼瞪着她,想严肃斥责一句,坚硬的声音到了嘴边却变成温和的气流。
“姑娘武功高深莫测,不知师从何方高人?”齐威问道。
“我从西域而来。西域奇人异士数不胜数,我师父并非声名显赫之人,说了你也不认识。”清什随意编造着故事,眼中漾着浅浅笑意。
“原来西域也有喜着青衣之士。”齐威话中有话。
“着青衣的不一定是士,在西域,之传说从未盛行,我也是到了北方才略有耳闻。”清什缓声说着,回眸瞥了一眼悠然晃动的车帘。这个广林王,将盘问的任务交给齐威,自己却沉默得像个旁观者,该说他懒呢,还是故作玄虚的内敛?
“方才在茶庄,姑娘对密羽教的刺客,好像……”齐威音量渐弱,似有难言之隐。他不知该如何形容确切那般诡异的场景,无论是刺客奇怪的武功,还是清什……
“我怀疑他们后来所用的武功,和西域教派有关。我此番去往天都,正是为调查此事。至于来见你家王爷,不过是想看看传说中天下第一士的真容。”清什浅笑回应,虽然满口胡言乱语,在齐威听来倒也有理有据。
“那么,姑娘可否相告,昨夜王爷与我离开王府之后——”
“我把他们都杀了。”清什冷声道,旋即转眸望向脸色骤然苍白的齐威,浅笑低语:“你是这么想的,对吗?”
齐威怔了一下,张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总之,他们不会再来烦你们,而为了让你们不受牵连,我已经把王府烧了。”清什懒洋洋地说道。
“烧了?!”
“对啊,我追上你们送圣旨的时候,不是说王府已经化成灰了么。不过你们广林王府好歹也算皇室,什么值钱东西都没有,也就这个圣旨看上去贵重些,我就顺手带出来喽。”清什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眼中笑意荡漾。
齐威哑口无言。还要继续盘问么?西域的人很奇怪,她再怎么解释,都会如最初一般含糊其辞。
就这样,三人各怀心事,沉默无语地出了城,没走多久,天色便暗了下来。连着赶了一夜一天的路,玄音和齐威都有些累了,遂决定在林中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出发。
玄音把马车让给清什,自己席地而坐,将七弦琴放在一块平石上,伴着月色悠然抚琴;齐威则牵了马去不远处湖边,带马儿们汲水吃草。
清什半卧在车里,聆听着美妙琴声。族无需休息,她最渴望的不过是在朦胧暗夜享用芬芳四溢的甘露。
她撩起锦帘,目光飘然落在忘情抚琴的玄音身上。
该如何描述此刻美轮美奂的景象?清什脑中一片空白。她悄然下车,走向他,靠近他,拥住他,用指尖划破他的脖颈。
琴声戛然而止,如初见之际,玄音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束缚,无法动弹。她柔软冰冷的双臂从身后拥着他的肩,她水润的嘴唇舌尖触着他的颈,不是缠绵的亲吻,而是……
一声满足的轻吟随风潜入他耳中,他为她的沉醉而困惑。他的血,是甜的么?西域的奇人异士果然不同寻常……
她的手臂将他拥的那样紧,指尖似乎要陷进他的肌肤里,仿佛她怀中的他,是世间唯一的珍宝。她沉醉已近迷乱。她知道,不能再醉下去了。她深红的舌尖离开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