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的饮食起居,是谁在照料,不会有问题吧?!”
哪知道这平平常常的一句话,顿时让叶布舒的底线被触,他的暴躁就像是被引线点燃了一般,bào发了:“你到底是撞了哪门子的邪?将夭折的小阿哥和咱女儿摆在一起说事儿!!”
“臣妾哪有说事儿了??不就是问问吗!?”金珠也按耐不住,“砰”的将跟前的布墩子一脚踢翻在地,发起了脾气。
那布墩子东倒西歪的地上了滚了好几圈,溜溜的滚到了叶布舒的脚边,他垂下眼帘瞪着它看了半天,继而伤神的抚着前额,一时没了言语。
小阿哥的死如此离奇,他和皇上这亦君臣亦兄弟的俩人,不谋而合的将疑思定在了“博尔济吉特氏”上,但是他却不能像皇上那样尽情的发泄和闹腾。只能竭力劝阻。
这本就让他憋了一肚子的不良情绪。再则他这位娇妻,前不久还曾进宫去探望了皇太后,就更让他感到混乱而窝火了。金珠对皇太后没什么好感,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热络?当真只是去请个安这么简单吗?
虽然皇上对此毫不介意,也不曾疑虑,因为太后是小阿哥的皇妈妈,怎么也怀疑不到她头上。至于太后近期接见了些什么人,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是皇上不怀疑,不代表他也不怀疑。当年老八夭折,也死得离奇,同样没什么症状和根源可循,不止如此,还和今日早殇的小阿哥一样——备受当朝皇帝的宠爱,yù立储君。客观的来说,若不是有金珠掺和,他根本就犯不着去疑虑,说穿了,想管也没这个能力。
这些“巧合”放宽心来看,也就只是一个巧合而已。若要纠缠下去,那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皇宫内到底是人间天堂还是暗无天日的地府,从那里走出来的人,多少心里都有数,碰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都会躲得远远的。
想当初,他的母妃本可在先帝驾崩后,随儿子一起生活,享一享迟来的天lún之乐。可是她却拒绝了。直到儿子接了媳fù,再次恳请老娘出宫,才弄明白了她不肯出宫的原因。
想不到她依旧心有余悸,唯恐儿子这皇子的身份会让人心生戒备,惹来祸事。便甘愿将自己留在宫里,做一个活生生的人质。不管她这卑微的行径,能不能起到什么功效,却是深深让做为儿子的他,震撼了。
成为了摄政王的女婿,他的处境似乎更不容乐观。这位母亲就打算老死在宫里,替儿子给所有“敌人”终身做一个“担保人”。
他所受的教育便是“甘居人下,安之若素!”他所奉行的一直是“明哲保身,凡是谨慎”。因为他的老娘,变相的也将他给束缚了。或许这就是一位母亲想要的结果。只要儿子平安,地位、权势、官爵,都无所谓。
此时他开始犹豫起来,这件诡异的事件,到底和金珠进宫有没有关联,他若是不问,会不会是害了她?毕竟眼下得来的一切,太不容易。有来自命运的安排,有他们自己的努力,更有长辈们不遗余力的帮衬。
深思熟虑了很久,他缓缓扶起歪倒在地的布墩子,在她跟前替自己安置好了座位,疲惫的埋首在她的怀里,自言自语的说:“是爷不对,不该发脾气。不过你神态异常,言辞怪异,再加上小阿哥的夭折还历历在目,委实让人担心不已。咱的女儿进宫去,你给紧张得不行,连带——把爷一并拖下水了”
金珠急速的抖了抖睫毛,霎时自责起来。她抬手抚摸着他的背部,调换角色,安慰起他来:“臣妾是fù人之见,爷怎么能听臣妾瞎说!”
叶布舒念想了一番,低沉的说:“fù人之见不一定就是错的,女人心细、敏感,有洞察力。只不过——有时候让人琢磨不透,会做一些违反常理的事儿”
“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金珠忽然感到他话里有话,最为脆弱的那一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