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她在信上说要去帮自己的哥哥,小侯爷戍边,几年之内都不会回京。所以所以知道此事的人都猜测郡主自己其实并不中意这门亲事,但这也只是猜测而已。后来平阳侯病重,郡主才离开边关回了京城。可是直到现在,郡主已经十九了,作为未婚女子实在也是不小了,她却从来没有主动提过和王爷的亲事。
不过,这些天,我看皇上的意思,好像不管他们怎么想,还是要早点把他们的亲事也办了,毕竟靖王爷已经娶了你,他们的事也不好再拖下去了。”
宁心虽然知道凌浩早晚会娶正妃,听到陈贵妃最后一句话,心里还是一震,看来她的安静日子没剩下多少了。她暗自思忖,这位郡主应该也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吧,只是那样的xìng子,不知道她与她有没有可能相安无事地相处。想到这,宁心微微叹了口气。
陈贵妃听到,却笑了。她安慰宁心道:“侧妃大可不必为正妃的事担心的,有王爷宠着你,只要你不去故意招惹别人,就不会有事。”稍稍犹豫了一下,陈贵妃又说:“不过,今天我也多说一句,侧妃手上那只镯子还是别在郡主面前戴得好。”
宁心听罢,愣了一下。她抬手看了看那只圆润的玉镯。那是凌浩在他们成亲第二天早上,帮她穿衣服时,硬套在她右手上的,当时他只说这玉养人,对她受伤的手腕会有好处,就给她戴上了,还叮嘱她不要取下来。现在既然陈贵妃这样说,看来这一定不是一只简简单单的玉镯。“这玉镯到底有何特别之处?”宁心问道。
陈贵妃听宁心问起,也有些吃惊,她想了想,说:“原来王爷没跟你说过这玉镯的来历。今天倒是我多嘴了。不过,既然我已经提起来了,就告诉你这镯子的来历吧。这镯子全天下只有两只,是先皇为先皇后寻来的。先皇后畏寒,先皇就遍寻天下,寻了块暖玉来,打了两只镯子送给自己的皇后。后来在先皇后归西前,把两只镯子分别给了自己两个儿子,让他们以后送给自己的正妻。所以那另一只镯子现在就在皇后手上。”
宁心听罢,竟不知说什么好,凌浩总是不声不响地给她那些只属于正妃的东西。宁心想了半晌,才轻轻说了句:“以后我会小心的。”
之后她和陈贵妃又聊了些其他的,宁心看看天已经有些晚了,就告辞离开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就是八月底了。那天,天有些yīnyīn的,好像很快就要下雨的样子。因为已经入秋,带着凉意的风吹在宁心身上,让她不觉打了个寒战,她低低地咕哝了一句“好冷”。一般情况下,凌浩这时候应该已经下朝回家了,可那天他却还没有回来,反正无事,宁心就在院子里等他。以前凌浩偶尔也会晚归,所以宁心也并不太在意,毕竟凌浩是有公务在身的人。
过了一会儿,凌浩身边的一个侍卫来了恒院,告诉宁心说,皇上留下王爷一起用饭,有事商议,王爷请王妃自己先吃。宁心听完,点点头,打发了侍卫,便回了屋。
没有凌浩的陪在身边,宁心觉得整个屋子都显得异常安静。虽然他们一起吃饭时,大多数时候也都是沉默不语,但有个人在身边的感觉到底还是不同的。宁心没吃几口,就把筷子放下了。这样的yīn雨天气,让她觉得手腕隐隐作痛,连拿筷子夹菜好像都有些吃力。宁心本来也不是很饿,吃起来又费力,所以她只吃了一点,就不想再吃了,她叫小月来收了桌子,然后干脆裹了被子去睡午觉。
睡着睡着,宁心忽然觉得脸上有温热的气息,一睁眼,就看到了凌浩那张俊脸,在离她近在咫尺的地方。凌浩只是专注地、安安静静地看著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见她醒来,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面颊,长长地叹了口气。
宁心觉得奇怪,便问:“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凌浩听宁心这么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