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最痛的恐怕是活下来的那一个。她叹口气,一伸手抱住了凌浩的要,脸贴在凌浩胸口,轻轻说道:“对不起,我以后不说了。”
凌浩点头看一眼宁心,突然把宁心打横抱起往屋里走去。宁心心里一叹,如果这样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她也是愿意的。
中秋家宴
凌浩把宁心抱到床上,自己也跟着压了上来。他含住宁心的耳垂低声说:“看你身子不好,放过你好几日了。今天既然你又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气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便伸手解了宁心的衣服。
那一晚凌浩不似平日里那般和缓,辗转间总含着一份挥之不去的绝望。
如水的月光悄然照进了房间,月光下,两具滚烫的身体互相纠缠着,身上那点点汗珠被月光映得晶莹剔透,仿佛情人的眼泪,散发着无望的悲凉。鹊桥上相会的牛郎织女过了今夜,还可以有明年的再次相会,但他们谁也不知到明年他们是否还能如此。
神志迷乱的那一刻,宁心听到凌浩在她耳边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那语声里全是痛楚。
第二天,凌浩一早就上朝去了。宁心醒来时,一睁眼,就发觉得眼前东西好像都模模糊糊的,怎么也看不清楚。她揉了揉眼睛,没用,她把眼睛闭上,再睁开,还是不行。她不禁一阵心惊,难道是脑子里的瘤子已经影响到她的视觉了吗?那样的话,她的日子也就真的不多了。
宁心一个人默默在床上躺着,身子缩成了一团,对于未来,她不是不怕的,而且也已经越来越不确定。不过,好在没过多久,她的视力又恢复了。她想了很久,决定还是先不告诉凌浩了,昨夜他的痛她看在眼里,何苦让他更痛。
那之后,宁心又有几次眼睛看不清东西,不过好在每次持续的时间都不长,所以凌浩也没发觉。
八月十五,中秋节时,皇上在御花园里摆家宴,凌浩自然要带着宁心进宫赴宴。因为各宫的娘娘也都会在家宴上,宁心不愿自己太过与众不同,只得也盛装打扮了。那天宁心心情正好,便自己动手化了妆。化妆一事,宁心本就不陌生。以前圣诞时,公司开酒会,哪个女孩子不是一身晚礼服,妆容精致。而且宁心兴致来了,胭脂口红之外,居然还把扫眉的黛色和胭脂调在一起,弄成褐色,淡淡的涂在了眼睑上。
凌浩一见,愣愣地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宁心,你比宫里任何一位妃子都美。”
宁心只是笑笑,跟着凌浩上了马车。
皇上晚他们一步到的御花园,入席时,从他们身边走过,看到宁心,目光也不觉是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开席之后,自有人带着大家吟诗作对,赏花观月,还有歌舞表演。宁心对诗和歌舞都没兴趣,便安静地坐在那里品尝桂花酒。
凌浩和皇上对完对子,一回头,就看到宁心双颊嫣红,眼神微醺的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那样子较平日里多了一丝迷茫,却更让人心动。凌浩快步走回桌边,旁若无人的吻了宁心面颊一下。皇上刚好看到,只是浅浅一笑。
宁心正端着酒杯发呆,忽见一个女子聘聘婷婷地向她走了过来。等到了近前,那女子向宁心晃晃手中的夜光杯说:“侧妃今年应该是头回来,认识的人大概也不多,不如我们来喝一杯吧,就算认识了。将来还会在宫宴上见的。”
宁心只得拿着酒杯站起了身,她刚想问那女子身份,就觉得眼前一暗,除了还能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席间那些闪动的灯火外,其他便什么都看不见了,包括站在她面前站着的人。宁心心里一急,默默握紧了拳头。前几天她还只是看不清东西,现在怎么会除了亮光,其他的都看不见了呢。
凌浩看宁心站着不说话,心里奇怪,就去拉她的手,这一拉便发觉有些不对了。忙站起来,扶住宁心,看着她问:“怎么了?可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