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解她,一直给她她最想要的。她有时也会问起,但谢简只说温和的笑着解释说,因为与她一见如故,所以一直把她当兄弟看待。
跟谢简在一起的日子,平淡温和,一晃半年就过去了,连原本yīn冷的寒冬都没有让宁心觉得难熬。宁心心里明白,谢简之于她便是生命里的冬日暖阳,让她在病痛之中,还能安然的享受生命。到了小镇春意盎然时候,宁心也已经完全习惯了这里。她也以为会一直在这个小小的学馆里自在惬意地过完她所剩不多的余生,但几日后发生的事,却又搅碎了她心底的那份宁静。
飞来横祸
远离京城的半年里,虽然宁心并没有刻意打听,还是会零零星星地听到些关于凌浩的消息。城墙上的告示,街头巷尾人们的谈论,都会时不时的提到那位已经是亲王的凌浩。
启昌二年十月,宁心离开尚书府的一个月之后,凌浩率领的平叛大军,夜袭齐王封地内的都城,并一举杀进王府,活捉了齐王,至此平叛以凌浩和启昌帝的大获全胜告终。半月后,凯旋进京的队伍里,却独独不见临危受命,身居首功的王爷。于是坊间便有了多种传闻,有人说靖王爷因早先皇上一道密旨已先行回京;也有人说此次能破齐王,靖王那些同门兄弟、江湖义士功不可没,靖王是亲去师傅处会他们了,以示谢意;更有人说靖王的红颜知己突然离京,靖王正是因为四处寻找那位女子,才没有同大军一起回京。又是半月后,靖王上朝,受封亲王,却不见一丝喜色。众人又猜测大概亲王功高震主,引得皇上猜忌,表面上虽是被加封,实则兄弟已经失和。再后来,市井里又多了一种传闻,说亲王回朝后,心情抑郁,乃是源于这次出征,受了伤,伤到了不该伤的地方。为了表明此事非空穴来风,好事者还传出原本早已定下得胜后娶妻的王爷,回京后却称腿伤未愈,无法成亲,从此只字不提迎娶王妃之事。
宁心听到这些事,虽然不是很在意,偶尔还是会想想。她无从猜测凌浩为什么没和大军一起回京,但她相信他是不会和皇上反目的。至于关于凌浩那些伤情的传闻,她有时也会隐隐地觉得对不起他,不过她知道凌浩是不会在乎那些的。于是她就仍在书馆安心地过她的太平日子。
四月初的小镇,草长莺飞,适逢花会,谢简把书馆停课一天,让宁心饱饱地睡了个懒觉,陪她吃过早饭,才和她一起出门赏花。到街市上,宁心看着各色鲜花,不觉精神一震。她慢慢在街上走着,还常常弯下腰去闻闻花的味道。谢简在一边默默地跟着宁心,嘴角带着个温和的微笑。
两个人在街上看了快一个时辰,谢简担心宁心身子,转到宁心面前,看着她说:“小兄弟,为兄有些口渴了,前面有家酒楼,我们去用些茶点可好。”
宁心点头说好,随着谢简往酒楼走。到了酒楼前,宁心注意到街的另一边有个画糖人的摊子,一位大叔正在那里画糖人,一些已经做好的摆在架子上的公鸡,猴子,老鼠都很神似。谢简看到,淡淡一笑,走到街对面去给宁心买糖人。宁心心里一暖,含笑看着谢简。
大概宁心只顾看街对面了,一不留神,被人撞了一下,正好还撞上了她曾经受过伤的左肩。宁心不由低低叫了声“哎呦”。撞她的人极为不耐地回身看了她一眼。宁心和她的眼光对个正着,这才发现撞她的竟是个极美的女子,小巧的瓜子脸,一双闪亮的杏仁眼,只是那眼里除了不耐之外,还带着几分薄怒;一张樱红的小嘴,如果不是带着一丝轻蔑,简直堪称完美。
那女子鼻子轻轻一哼,用手里的软鞭指着宁心说:“就你个穷酸书生,也敢这么看本姑娘,再看,我把你一双眼睛废了。”
宁心想到自己正着男装,这么直盯盯地看着个女子,的确不礼貌。虽然对方口气不善,而且盛气凌人的样子,估计也是娇纵惯了,懒得和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