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让宁心向往,也忍不住想亲近。她自认没有他那份容人的气度。谢简从不发火,即便是对着再顽皮的孩童。她和谢简会中午一起吃饭,之后他们会各自休息一会,下午宁心会再去听谢简讲解的《论语》。上完课,他们有时会讨论一下刚才讲的内容,也有时会讨论一下宁心最近读的书。晚上宁心会从谢简极丰的藏书中找一本看,谢简则是看书准备第二天的给学生讲习的东西,两个人在厢房里静静的读书,偶尔会jiāo谈几句,有时会对望一眼,每每看到谢简淡然如水的目光,宁心再浮躁的心都能平静下来。
他们这样亦师亦友地相处了半月,宁心每次旁敲侧击的想给谢简付些房钱,饭钱,可都被谢简不着边际地拒绝了。后来宁心提出帮谢简教小孩子《三字经》,谢简倒是同意了。宁心看谢简教了这些日子的课,也学了些,而且因为《三字经》本就简单,宁心教起来也不吃力,就这么在小镇做起了教书先生。
一日,宁心晚上正和谢简一起看书,又是一阵头痛。宁心只得放下书快步走回自己房间,她在自己房间里承受着那钻心的疼痛,实在受不住时会轻轻呻吟几声。头痛刚过,她就听见谢简一边叩门,一边有些焦急地说:“小兄弟,你怎么了,快开门,让我看看。”
宁心不想让谢简知道自己的病,正在犹豫开不开门,若开了门,又该怎样解释。
谢简看宁心半天没开门,叹口气,在门外说:“小兄弟,不知你在担心什么。但我,我其实早已知道你本是女子。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我只是担心而已。”
宁心一听他已识破女子身份,明白对于谢简,有些事是瞒不住的,便开了门,谢简却站在门口并不进去。宁心只好先说:“让先生担心了,宁心没事,刚才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头痛。”
谢简看宁心除了面色很差外,其它看起来还好,稍稍放了些心,不过还是说:“我去请个大夫来给小兄弟瞧瞧可好?”
宁心勉强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不必麻烦先生了,宁心这病以前请大夫看过,大夫说并无大碍。”
谢简看宁心坚持,不好再多说什么,就点点头道:“那小兄弟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的《三字经》我自己来教。”
宁心感激谢简细致体贴,也就同意了。
本来宁心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没想到过了几日,书馆里来了一位客人,谢简说是他的朋友,一位医术很好的大夫,是来给宁心看病的。宁心这才知道原来谢简的温和背后也有他的坚持。谢简的朋友给宁心看过之后,拉着谢简到厢房商谈了半天。谢简把朋友送走之后,才来到宁心的房间,他温和地看着宁心,眼里一丝哀伤。宁心明白他终究还是知道了。谢简轻轻开口道:“小兄弟,你可愿当我是你大哥。”
宁心点点头。
谢简如大哥般温柔地摸了摸宁心的头,浅浅一笑说:“那你就一直在为兄这里住下吧。只管做你喜欢的事就好。那《三字经》你喜欢就教,不喜欢就算了。你放心为兄养得起你。”
宁心听罢,看了谢简半晌说:“大哥,你什么都不问我吗?”
谢简摇摇头,温和地笑着说:“不必了,我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过你想过的日子。”
宁心听到竟红了眼眶,记忆里只有父母和她说过这样的话。谢简看到,默默把宁心抱在了怀里,轻轻抚着宁心的背,让她哭了个痛快。宁心在知道自己的病之后还是第一次哭了那么久。
从那之后,谢简对于宁心从亦师亦友变成了亦兄亦父,她也正式在学馆住了下来。她依旧会一个月左右头痛一次,但她也不再避讳谢简。每次头痛时,如果谢简发现都会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在她耳边背《诗经》。对于谢简,宁心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她从没想到素昧平生的人会对她这样好,而且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