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摆在那里呢,五姑娘又是那么个好强的xìng子,怕要闹起来了。
常嫂子说得也是道理,本就以美貌出名的连成璧就算了,已经露过面的大姑爷也是一表人材的,二姑爷据说在京里也是有名的相貌端正,三姑爷虽说木讷些,长得可不差,更不用说家世了,前面四个姑爷都是一等一的,怎么到了五姑娘这里,只找了个知府的侄子,于大人家里本是种田出身,虽然面上是耕读传家,但比起头前的四个出身世家的,实在是太差。
杨氏叹了口气,怎么找了这么个人家。
许樱本来是开着窗做活,在屋里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上一世许桔也没找到什么好人家,主因是有个与人私奔坏了名节的姐姐被头前订亲的那家退了亲,董氏偷鸡不成反害了自己的女儿,只得招了个清寒子弟做女婿,后来那人也是学业未成,依靠着许桔的嫁妆过活。
这一世许桔会跟于大人的侄子订亲,怕是因为董氏有病的事,虽说许家瞒着掖着,还是被许多人家知道了吧,人家怕找个有疯魔母亲的媳fù回来,万一把病过到自己家可怎么办?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许国定能跟当地父母官攀上亲,想必颇费了一番力气,只是许桔未必领许国定这个情。
果然她们正在说着闲话,就见去外面送东西的丝兰跑进了院,二nǎinǎi!姑娘,五姑娘跟老爷闹了起来,被老爷打了耳光,闹着要剪了头发做姑子呢,三姑娘求nǎinǎi们都过去劝劝。
杨氏放下手中的活计,站了起来,进屋去寻许樱,却见许樱已经放下绣了一半的嫁妆,出了屋,樱丫头,咱们得去瞧瞧你五妹妹。
许樱点了点头。
许昭业的院子本就离杨氏所居的小院远,等她们到的时候,大太太孟氏、大nǎinǎi闻氏、三nǎinǎi武氏已然到了,却不得其门而入,只见四房院门紧闭,只听见许昭文大吼,你们让她剪!剪了头发做姑子我倒也清静!一个个的好人不学,偏学了那疯fù只知道与我做对,与老爷做对!
听许昭文的这个意思,众人也明白了,这婚事里八成也有许昭业的意思,甚至有可能是许昭文一力促成的,心里都有些不快,虽说女子婚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将自己花一般的女儿,许给那般貌寝又家无横产之人,许昭文也够狠心的。
孟氏本是长辈,她亲自去拍门,老四,我是你大伯娘,你快开门。
许昭文虽然关着院门,听外面的动静也知道人来了不少,大伯娘,这是我的家事,请大伯娘勿要阻拦我管教不孝之女。
你一个晚辈,哪有什么家事!难不成我这个做长辈的还管不得你了吗?
院子里面先是安静了一阵,许昭文似是想了想,慢慢有人走到门跟前的声音,忽然里面传来一阵尖叫,娘!你做什么!!
钱娇娇本来关着门,听外面的热闹,心里暗暗高兴,心道自己哥哥出的这个主意真好,这桩亲事成了许家与于家成了亲戚,若是因为男方貌寝闹将起来,必定离间许家父女,谁知外面忽然传来喊叫,自己派出去探看情形的绣球跑了进来,nǎinǎi!nǎinǎi不好了!四nǎinǎi拿着剪子把四爷给捅了!
钱娇娇刹时脸变得煞白,站起来晃了几晃差点晕倒,她虽对许昭业并无多少真情,可总不成还未上族谱就再守寡,她可真就除了村口的吴屠夫再没人要了。
快!快扶我去看看!她站在门边,远远的瞧着,只见院门开了,有一群人围了过去,有几个力大的婆子架着董氏,董氏一边在空中蹬着腿一边喊着,许昭文!你个没良心的畜牲,听了旁人的挑唆连女儿的xìng命都不顾了!老娘反正也不想活了,索xìng带着你一起死,也省得女儿受罪!
钱娇娇捂着嘴向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