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为婿的意思,若是有的话便从中挑个出来议婚,正好趁着过年把谢葳从清河接回来把这事订睛,哪料得这几个人竟然纷纷都已经订了亲,竟是让他落了个措手不及。
现在只能另找人选了。
这一找又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而谢葳终归是他的女儿,他总不能大过年地把她扔到清河不管不顾。
“接回来吧。”
季振元最近却在忙着年初一太庙祭祖的事。虽说这是宗室家祭,是宗人府的事,可是祭文什么的总也少不了他们这些大学士们出面。
这日他造访了一下靖江王,要就祭祀一事问问他有关细节。
靖江王的父亲是当今皇帝的哥哥,身体不怎么好,才生下靖江王之后就英年早逝了。
靖江王的妹妹嫁给郑锺之前,他由皇帝指婚迎娶了冤死在东海的窦准的孙女、如今大理寺正卿窦谨的嫡长女为妻。虽然说起来窦谨与郑家有着间接的姻亲关系,可是因为窦氏嫁给靖江王乃是皇上指婚,窦家又是天子宠臣,所以与郑家倒是鲜少往来。
靖江王本人也十足一幅典型的宗室后嗣的样子,并不风流倜傥,年过三十的他大腹便便,而且一笑两眼就眯成一条缝,像极了弥勒佛。因为会说话,皇帝也时常召他进宫陪伴。而他平日就在王府里养养花种种草,在王府后园子里专门辟了个虾池养虾,每逢兴致来了便扮作渔翁在此处垂钓。
季振元到来的时候,靖江王就正在披风戴雪地钓虾,旁边的小木桶已经有了小半桶。
见到季振元到来,靖江王连忙放了钓竿起身,“我说今儿早上怎么树上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客来了!季阁老光临寒舍,真是让蓬荜生辉!”
季振元捋须笑道:“王爷这王府若是寒舍,那老夫那宅子岂非成了草庐?”
“哪里哪里!”靖江王咧嘴道:“阁老又不是不知道,本王什么事也干不成,唯有这斗鸡走狗上头最是有心得!——里边请!”
二人入了园中暖阁,靖江王上了茶,便就拿起对玉球在手里滚着。
季振元先说了番来意,问了问祭祀详情,而后便就转到了今年的祭祀人选上。“记得年初皇上宣诏废太孙入太庙祭拜,不知道今年皇上会不会有这意思?”
靖江王听闻,顿时把头甩得跟拨浪鼓一般,“这个本王可不知道。”一副对宫中之事诲莫如深的样子。
季振元笑道:“皇上爱孙心切。纵使太孙被废,也还是皇上的亲孙子,就是再宣也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
靖江王终究难掩好奇心,顺势前倾着身子:“只不过什么?”
季振元捋须笑道:“只不过废太孙若是四月里跟身为平民女子的谢琬结了亲,那日后这皇室血统恐怕就要乱起来了。”
宫廷里没有迎娶平民为正妻的例子,是啊,如果殷昱跟平民出身的谢琬成了亲,那生下的孩子将来究竟被不被宗室承认呢?
靖江王目瞪口呆。
247 圣旨
季振元像是没看见,低头捧茶轻啜起来。
殷昱要是跟谢琬婚事被毁,谢琅必然与之反目成仇。魏彬虽然不大可能会替谢琅出头与殷昱闹掰,但殷昱却会失信于百姓。如今百姓里不知多少人在盼望着这桩婚事成功,因为谢琬以平民身份嫁给皇室出身的殷昱,这让多少平头百姓从中看到了希望!
殷昱是做为皇位继承者被贬下来的,他如果与谢琬退了亲,那他的人生里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背信弃义这一笔污点,不管最后殷曜得不得胜,他想要再继承皇位都有了难度。这是其一。
其二,谢荣这次在推举傅恪为东征元帅的事上表现极好,这也使他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谢琬从后捣鬼。他当然不会为着谢荣去向谢琬寻仇,可是谢琬因为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