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理衣服，放下车前子，往雍元殿走去。     雍元殿。     卿睿凡今天早起来的时候感觉头脑昏沉，似乎是夜里受了凉，下朝之后在暖阁里休养。榻都还没卧热乎，蓝衣走进来说湖月求见。想着也是好久不曾见过，便也让蓝衣传人进来，自己坐得端正了些。     “微臣参见皇，皇龙体康健，长乐无极。”湖月行礼行得小心，他已经注意到卿睿凡整个人都不对，但目前还看不出什么来，只能投石问路，一步一步来。     “起来吧，无需多礼。”卿睿凡看着湖月。这个人到处都在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路听说了什么。他能够感觉到他有隐约的怒气，只是他没说出来，他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了多少，只能等他开口。     “湖月多日未回，先向皇请罪。”湖月不卑不亢的说完这一句，接下来是正题，“但在皇定臣之罪之前，微臣心有疑窦，还请皇示下。”他脑子里乱得不行，想问这个人的太多。     “那你便细细问来，朕今日无事，便也答了你的疑问，免得你心有不甘。”卿睿凡知道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了。他和湖月的缘分深厚，但遇了顾陵歌，几乎一切都没有定数。     “首先，皇可否告知微臣，为何您会突然追查起顾淮来？”湖月能够保证自己从来没有跟卿睿凡讲过关于顾淮的任何事。他算靠着龙卫查到了什么，那也最多是顾淮失踪好几年，怎么现在突然翻出来了？     “朕怀疑他掳走了朕的皇后，朕自然要好好监察他的行踪，有什么不对吗？”卿睿凡看着湖月，目光灼灼。     “那皇如何想着要和云穆两家联合？”湖月回来听说了这个消息，心里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他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皇，您怕是一开始计划好了，要拉琉璃庄下水的吧？”湖月看着卿睿凡，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如果自己猜的不错，那他也太可怕了。     “皇，您当年，是故意找琉璃庄，是故意，要灭了他们的吧？”他看着卿睿凡恬淡的表情，突然遍体生寒。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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