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说是呢?”卿睿凡并没有想要瞒着湖月。!反正已经跟风伊洛撕破脸了,是捂着,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有一人知道,那剩下的不可能瞒住。
更何况,他也已经,很累了。
“皇,您看看我。”湖月听到卿睿凡说完,感觉被利剑插了一刀还给他喂毒药一样难受。他和卿睿凡相识这么多年,那些情义,终究还是喂了狗。
他和卿睿凡相遇的时间太早了,想起来都快忘光。那时候他还是太子,因为偶然风寒一直不好,卿皓轩让了湖月的师父来医治,师父却放心的把他交给了湖月。
湖月当时也是年轻气盛,硬生生陪了卿睿凡五天,才终于让他有了起色。后来他们一直插科打诨,偶尔见面,以为这样也不错。
当湖月得知自己是叛徒之子的时候,一个人在药谷里呆了很久,卿睿凡在他出来的时候正守在山下,等他出来,两人又跟没事人一样相处交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湖月可以说卿睿凡在自己心里占了重要的位置,因为有他,他少了很多麻烦,也有了很多事做,但他没有怨言,也是真心信任他,也愿意为他做事。所以他不能接受现在的卿睿凡。
“皇你能看着我再说一遍吗?”卿睿凡抬头看着他,发现湖月眼眶都红完了,他明白他这一问,几乎堵了全部信任和坚持。叹口气,他虽然心有不甘,但毕竟,事实是事实。
“朕,从一开始想着端掉琉璃庄,然后才制造了走投无路的假象,诓骗顾陵歌入局,你满意了?”卿睿凡的眼睛里都是平静,但湖月一点都不平静。
“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湖月突然觉得脑子疼,面前这个人仿佛被妖怪吞噬了去,旧瓶装新酒,送来了个魔鬼一样的帝王。
“朕一直都是这样的,是你自己没有看明白。”卿睿凡姿势都没换,反而让蓝衣拿了奏折来,自己提着朱笔在那批,似乎湖月不存在。
“皇,微臣以为,您变了,越来越让臣不懂了。”湖月双腿已经开始打颤,要他这么突然的接受卿睿凡的本来样貌,实在是太为难。
他眼前开始闪过他们俩勾肩搭背,笑笑闹闹的美好回忆,还有那些他肝肠寸断呼喊顾陵歌的时候,他默默无闻替顾陵歌着想的时候。若这一切都是局,那真的让人可怕。
“您以前,都不直呼庄主名讳的。”湖月迷迷糊糊的呢喃,坐在他面前的卿睿凡,感觉好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带着满腔恨意和诡计爬出来。他不认识他了。
“请皇告知,现下卧在龙榻的人,真的是汉秦的皇帝陛下,是微臣的性命之友吗?”湖月觉得自己血都凉了大半,明明是看了好几年的脸,也是接触了好几年的人,怎么这一翻脸,他一点也不认识了呢?
“放肆。”卿睿凡没看他,反而轻声训斥,他的声音不算高,但听起来能够感受到他的薄怒。但现在的湖月怎么可能在乎?
“放肆?是啊,是微臣放肆了,还请皇降罪。”湖月木然的跪下来,他心里有火。虽然顾陵歌也是在利用卿睿凡,他们这样互相利用,不掺感情,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但在湖月看来,始终,卿睿凡要过分些。
顾陵歌本身是打算从长计议,在卿睿凡没有找门来之前,她为了如何潜入皇宫可是头疼得很。那个时候的顾陵歌,根本没有想借助卿睿凡的力量,也一点没有这样的歪脑筋。
是因为卿睿凡给的高枝,才让顾陵歌有路可走,才让顾陵歌开启了她的皇宫之行,也让顾陵歌一身伤一身毒,到底,还是卿睿凡心狠。
“皇,您没觉得对皇后娘娘有愧吗?皇后娘娘,她做错了什么啊,要让您这样欺压于她?”湖月脑袋低垂,声音激昂。卿睿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能够明白他为何如此激动,再者说,他不想提起这个故事。
“你觉得,朕跟你这么多年的情意,抵不过一个顾陵歌?”只是卿睿凡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