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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不能怪她的。

    “朝儿觉得我在怪她?”魏瑾泓看向儿子,嘴边笑容淡了。

    “爹不怪吗?”魏世朝反问了一句。

    爹是怪的,怪得厉害。

    可他不能一直偏心于他,娘也是会哭会疼的。

    魏瑾泓此时嘴边笑意全无。

    魏世朝低头,给他磕了一个头,闷着头闷闷地道,“孩儿去陪娘了,夜凉茶冷,您少喝些罢。”

    说着起身就退了下去,看着他的小背影消失,魏瑾泓低头看着冷冰冷的玉盏,心也冷成了一片。

    不怪?又能如何不怪。

    怪这么多年了,他们跟上世竟无甚区别。

    她还是想走,他还是想留。

    **

    魏瑾泓的事让嘈杂的魏府安静了下来,魏家族人受家中老人叮嘱,减免出外的次数,便是下人采办杂物也是低调行事。

    魏瑾荣在魏瑾泓让出事后,就带着族人去了出事的庄子,再回来后,对魏景仲道了四字,“死无对证。”

    人都死了,想让他再改了口供也是不可能了。

    而这诬陷之罪,他们暂时也不可能在这风头上按到一个死人身上去。

    那厢宫中又突然传了话出来,说皇帝即位这么多年风调雨顺的,没哪年留过烂糟事过年的,今年这事,也在这年过年前处理了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这事必须要在今年有个定论。

    而才两个月的时间,光是从采买金帛的南方到京中水路都要花费一个半月,要去查上一趟都须三月,怎能两个月的时间就有定论?

    此讯一出,赖云烟隐约觉得魏瑾泓在劫难逃。

    这次不仅是她有这种感觉,便是魏父也是如此。

    魏母那边不知是否真知了事情的严重,得知魏瑾泓可能被处决后,她在这天清晨的暴雨中,第一次移步到了赖云烟所居的修青院。

    “自你们回来后,我就没来过这了。”待赖云烟请她入座后,魏母没有移步,而是挥退了身边的婆子,朝赖云烟淡淡地道。

    她脸上颊骨突起,脸色干枯,就是说话时的语气是平静的,也还是从她的神色间透出了几分灰凉之气出来。

    赖云烟只是再次福腰,轻道,“请娘上座。”

    “你们出外游历几年,每次逢年过节,或他生辰那日,我就过来坐坐。”魏崔氏看着赖云烟前面的那张椅子,“我没坐在这张椅子上,都是坐在你常坐的那张上,这张离花园近,天气晴时看得清那湖面的水,那水真是清得让人心静,是不是?”

    赖云烟对上她的眼,脸上神色不动,嘴间也没有言语。

    “你赢了,这个府全是你的了。”魏崔氏这时紧紧地闭上了眼,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让你兄长帮一把吧,魏赖是姻亲,他都袖手旁观,旁人就更会作壁上观。”

    “您不该来我这……”赖云烟笑了笑,也没有再藏着掖着,“您该去找我父亲。”

    他们才是熟人,她与她,从来都不是。

    魏崔氏闻言身形一僵,眼睛缓缓地张了开来。

    “我这里,有一句不袖手旁观的,”赖云烟在那张透过窗子能看得清湖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缓缓地道,“您做过什么事,都去给老爷大公子透个底吧,若是谁拿了你的把柄要胁魏家,魏家就什么都不是了。”

    到时候,魏府完了,是谁的,不是谁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了。

    “你是什么意思?”魏崔氏半晌才道出了这句话。

    “去吧,”看着在暴雨中不复往日平静的湖面,赖云烟温和地道,“该说的都说了,让这家子人陪你死,也在死之前心中有个数。”

    她与赖游勾结这事,大太子迟早拿这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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