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高兴的。
一想,祝慧真也知她与她这嫂子jiāo不了好,便隐了心中的感叹。
本就不是多好的jiāo情,没必要再虚与委蛇。
祝慧真一抿嘴,头往后一点,示意她的丫环跟上,再朝她一福,就快步走了。
本还以为要跟她说上几句的赖云烟颇有点不解地看着她的背影,这是怎地了?这丫头怎么这么喜怒无常了啊,她现在可不是那种一点城府都没有的人了啊。
赖云烟有些不解,但也没时间去多想,她这刚在石板路刚走了几步,那边穿过小庭过来的仆人就过来报道,“大夫人,七老太爷的仆人来报了,说是这几日就到,他手中有七老太爷手中的常用物单,请您去过一下目。”
赖云烟一听魏家那最长寿,也就是魏瑾荣的祖父从隐灵山下来了,顿时五脏六腑都紧了一紧。
能养出魏瑾荣那样孙子的老人家,可真是不好伺候。
从喝茶的水,到平时坐的椅子,他老人家可是个万般挑剔的主。
魏母可真是会折磨人。
赖云烟回了那前堂,拿过物单看罢,笑着朝老仆人点了头。
她这一让下人带着老仆去歇息,就盼着魏瑾泓回来了。
魏瑾泓许是宫中繁忙,到了晚上才yīn着脸进了赖云烟的房。
这边赖云烟也是刚回屋喘口气,脸色也不好看,魏瑾泓背后的翠柏一见到她的脸色,挤了挤嘴,才可怜巴巴地道:“大公子还未用膳。”
赖云烟根本没理会他,拿着下午接过的物单就往魏瑾泓手里塞,“这些东西我可备不齐,您自个儿想办法去。”
魏瑾泓挥退了下人,这才拿开了那纸看了一眼,看后心中松了口气。
不是什么大事。
他即答道,“瑾荣明日到京,jiāo给他办就好。”
“三公子要来了?”赖云烟这又讶异上了。
“不要戴花。”魏瑾泓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赖云烟本还想回他几个假笑,但她忙了一下午,实在累得慌,这笑便也懒得笑了,嘴里道,“你们府中的花就够他呛死好几条命去了,用不着我再戴那花。”
魏瑾泓闻言即朝门外喊,“苍松。”
“在。”
“荣公子的房舍备妥了?”
“备妥了,奴才经手备的,等会奴才会再去细究一遍。”
魏瑾泓这才让他了下去,安了那心。
“您还未用膳?”一转过脸,就对上了她关心的眼。
见她神色中有关心,魏瑾泓那脸也柔和了下来一些,道,“是。”
“那您赶紧和您的表弟们去一道用膳叙旧罢,想来他们可是盼你回来得紧……”赖云烟捂着嘴,这次是真心愉快地笑了起来,还道,“可记得帮我问一下,他们可是赶了多长的路,这一路啊平日是歇在了何处,诶呀,一想到他们会宿在那荒郊野邻的,我这一想,就觉得他们真真是可怜,娘要是知情了,不定要怎么心疼呢。”
魏瑾泓听得太阳穴鼓鼓地直跳,随后不出一声,甩袖走了。
冬雨正给赖云烟端了补品进屋,一见大公子冷着脸走了,进屋时她朝她家小姐摇了摇头,等把手中盘子放下,她才与赖云烟叹道,“唉,大公子瘦了好多,小公子成天念着要给他补补呢,您倒好,又尽说他,这晚上的饭还能还他咽得下吗?”
“咽不下?”赖云烟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即就笑开了脸,“那饿死了最好。”
这样的话,什么事都省了。
搞不好,她不仅能再逃出这地狱不说,许还能有第二春,那可都是人间美事,为此让她年年都给魏大人烧纸钱上香她都愿意。
看着她家小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