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出门的时候,怕人流把小小孩儿给冲散,还是抱着才安心一些。
“妈,你今天好好看。”小小人儿就开始分美丑了。前些时候有个丫环姐姐穿了件灰扑扑的衣裳,小小人儿直接来一句“这衣服不好看”,闹得丫环脸都红得转个身就换了身上的衣裳,且再不穿那身。
“噢,那快点说说。哪里好看?”沈端言最爱听闺女夸奖赞美了,通常来说闺女的赞美夸奖都不是给她的,是给顾凛川的,所以这会儿一听有赞美,沈端言赶紧竖起耳朵听赞歌。
小红:“爹更好看。”
说完,亲亲昵昵地搂着顾凛川脖子,那意思。仿佛能感觉得出来:爹别吃醋,妈再好看,在我心里都不如爹,爹才是真绝色,爹最好看。
顾凛川听完,颇有点小得意。看沈端言一眼,想说什么不言而喻:“我闺女真有眼光。”
沈端言:这是已经不能再愉快地做一家人了是吧。
因离吴王宴客的园子十分近,两人也没要马车,一路走就一路有人打招呼,人人皆称“顾太守”。沈端言记得分明公文上都是鳌州知州。下属偶有称府台府尊的:“怎么叫你顾太守?”
顾凛川:难道我要说看脸?
这确实是看脸的,不知这风气哪来的,人人都觉得太守是个极为风流雅致的称呼,没改制之前,做太守的官员基本到地方上都要留下大部分诗词,不乏文采流风之辈。因此官名改制之后,太守就等同于“年轻、好看、能诗擅赋的知州”,称“顾太守”绝对是市中百姓对顾凛川的褒奖。
“没改制前知州就是太守,鳌州此地也许还没改过习惯来。”顾凛川其实挺得意的,一来说明他不但没像梦境中那样把鳌州百姓得罪光,二来说明他在某些方面得到了承认,三来这也是他亲民的力证嘛。
不过,毕竟是“顾首辅”了,顾凛川的得意也并非因为这些,而是因为沈端言在,她看到了他的成就,看到了他的成果,这让他莫名骄傲,莫明就有种“你瞧,我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我治下地方安稳清明,你难道不考虑夸一下我”的念头冒出来。
“没想到你才来不到一年,就得了乡亲父老的认可,看来你在本地为官,已不是什么难事了。”沈端言一直就知道顾凛川是个会做官的,没想到这人一出街,人人都认得他,跟他打招呼不说,还时不时有人跑来塞点好吃的到小红手里。
小红姑娘一点不认生,给她就接着道谢,都是一两块小糖小饼小果子,小红姑娘一路从头吃到尾,压根不用再去参加宴会都饱了。顾凛川不但能靠刷脸把自己弄饱,还能靠脸把闺女也刷饱,青年,有前途啊!
“把事做好,不扰地方,这点并不难,多倚重刘经历他们几个便成。”得到夸奖还要假假地谦虚一下,文人果然谦虚到虚伪呐。
沈端言从小红姑娘手里拿块小梅子糕塞嘴里,小红:……
接收到女儿求救的视线,顾凛川看沈端言:“你没跟小红说就算了,好歹要向小红道谢。”
这才记起,闺女每收到东西都要道谢,沈端言:什么时候我闺女被教得这样懂礼貌了,这才两岁啊,顾凛川你到底想把闺女教成什么样的大家闺秀啊!咱不闹了行吗,还能不能让小朋友有点童年欢脱时光了,小孩儿不二不熊不淘气叫小孩儿吗?
“谢谢小红,很好吃。”沈端言心里想得多,嘴上倒是很痛快。
顾凛川又道:“如果不希望她日后待人接物还要费神从头教导,便要从日常生活里慢慢让她明白,又或者,你愿意费这个神?别说请教礼仪的女官,下人教出来的,大气 不到哪儿去,还是咱们自己言传身教更好。”
眼看着吴王的园子就在眼前,沈端言略一想就很快作出决定:“还是言传身教吧,好歹我的礼仪也算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