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顾凛川这会儿特想揉揉沈端言的头顶,就像平时揉闺女似的:“岂是能见人,分明十分出众,沈家所出之女,个个做得礼仪典范。”
怎么好像有种被安慰的感觉,分明这是世人认定的,到顾凛川嘴里就有点“好了,好了,你做什么都对,怎么做都对”的味道。好像她平时敷衍小白的时候一样,随便顺两下毛,赶紧扔开,省得被那“愚蠢凡人”“懒惰仆人”之类的眼神给萌到想狠狠捏它一顿。
吴王好心塞,站在园子里高处,看着这俩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简直无时不刻地在提醒着他,你好失败,你心慕之的女人到现在连多看你一眼都不肯。萧阿徐啊,你能不能再出息一点,喜欢上别人家老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喜欢却别说走进人心里,连走进人眼里都做不到。
萧阿徐,战争的号角刚刚吹响,你不能打退堂鼓。只有没用到功的花农,没有移栽不了的名花,萧阿徐,你必需作出改变,既然现在的方法不能让她把你看在眼里,那么,赶快想办法。
顾凛川远目一眼,遂看到楼台高处的吴王,顾凛川挑眉:看来得让人加快速度,否则自家花园里独一朵的花都要被挖走,这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意外。
感谢大夏朝上有所行,下必效焉的风气吧,抢亲什么的,在室fù被人思慕什么的,在世家尤其可作世家风流、林下风致的佳话。反正,总之没什么被人爱恋、表白,收个情诗都人人喊打的,当然,这得看追求的过程雅致不雅致,如果脱离斯文雅致四个字,那就是耍流氓。
所以,沈端言不需要担心她连出门买个菜都有三姑六婆上来扔臭鸡蛋,当然,她也不需要上街买菜就是。行走间,已到吴王别院门口,这园子没取名字,只有块小牌镶在大门边院墙上,小牌上刻着“吴王第”四个字。
夫妻俩才穿过影壁,还没进中堂,就见吴王迎出来,目光毫不遮掩地看向沈端言,充满欢欣。他让人有一种“纵使所有人不来,只你来了,余愿足矣”的感觉,沈端言:这冤孽,可让人怎么整。
诶,太受欢迎也是一种罪过啊!尤其当这种罪过还是借助原主本身的天生魅力,而非是她自己的时候,委实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端端,夜里天凉,怎么不多加件衣裳过来,快些进屋里,莫着凉。”吴王压根当顾凛川不存在。
顾凛川心倒不塞,因为沈端言正在看向他,脸上的表情完全能读出意思来“相公,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顾凛川笑笑,把小红放下,叫沈端言牵着,然后对沈端言说:“你去找同僚们的太太说说话,若是小红淘气,便再叫人牵来给我带着。你自便吃,她若是饿了,也叫到我这里来,你莫累着自个儿。”
“夫……”
“好哒,爹。”
沈端言:闺女,你能不抢戏么。
小红眨着清彻见底的眼睛,闪闪地看向沈端言:妈,你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听懂耶。
#戏霸飘过#
#吴王加油#
#顾凛川:闺女,咱能胳膊肘不往外拐不#
#我妈真讨厌,拿我的吃的都不说谢谢#
#大家要向我学习,做有礼貌的别人家孩子#
正文 第一零七章 隐则恬然自安,出则风|骚无比
牵着小红的小嫩手到花厅,江南西道和江南东道一共有三十七州,分属吴地的有十九州。这十九州来的官员共有大大小小六十人,未带女眷同来的有二十余人,剩下的多半是知州夫人与经历夫人,还有军校家的女眷。
沈端言来得不早,却也没到最后来,这时节的人,按例来说越是出身高的,夫君越是有前途的来得越晚。凭沈观潮给的出身,凭顾凛川的前程,沈端言就是最后一个来也无不可。她一进花厅,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