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亲,一应的礼仪不用咱们张罗,但是这嫁妆咱们总得置办一点儿不是?”谭绍维趁机为自己闺女谋福利。
镇国公哼了一声,“既然是去和亲,嫁妆自然也不用咱们cāo心,你们都下去吧。”
没有利用价值,就想一巴掌挥开,覃初柳轻笑,镇国公果然不做亏本的买卖。
不过,谁稀罕他给的嫁妆?
覃初柳转身便出了书房,一句话也没有与镇国公说。
等谭绍维也离开,镇国公懊恼地直捶脑袋。
怎么是北辽四皇子呢?就是送去给北辽新王做个妃子也是好的啊。
嫁去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可见皇上对她的态度也不若他们之前猜想的那般啊。
以后她还能给他们谭家带来什么利益,莫说是嫁妆了,就是多从府里吃顿饭他都心疼啊。
☆、第三百二十七章 要变天了
婚嫁的一应事宜都由礼部和钦天监负责,县主远嫁和亲有先例,只要按着先例准备就好。
婚期也很快订了下来,就在来年春天柳条抽芽的时候。
钦天监的人来说婚期的时候,覃初柳就想到了早前和贺拔瑾瑜的约定,他说等她十五岁就来娶她的,现下都成真了。
幸福的小泡泡从心底蔓延开来,整个人都光彩了起来。
她高兴了,却有人不高兴。
此时,京城一座平平常常的小院儿里,诸葛尔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看着贺拔瑾瑜,胡子被吹得起起伏伏。
贺拔瑾瑜却非常淡定的喝茶,好似根本没感受到诸葛尔的怒气。
“为什么骗我?”诸葛尔嘶吼出声,“就那么个小姑娘值得你谋划这么久,耗费那么多的人力精力?”
“诸葛先生,我从来没有骗你,若说骗,也只是没告诉你柳柳也是大周皇家血脉罢了。”贺拔瑾瑜风轻云淡地回道。
“呸!什么皇家血脉,她的皇家血脉有什么用?大周皇帝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诸葛尔更加愤恨和懊恼。
早前覃初柳在他面前说起大周皇室根本没有适龄婚嫁的公主,他心里就存了疑惑,叫来贺拔瑾瑜问了情况。
当时贺拔瑾瑜是如何与他说的,“皇帝的女儿不成,他总有侄女,就算侄女也没有合适的,他总有办法找一个合适的,诸葛先生你莫忧心。”
当时贺拔瑾瑜信誓旦旦,他也便信了他。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原来他从头谋划的也只有一个人罢了。
“她若是能入了大周皇帝的眼还好,可是瑾瑜,她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县主,大周皇帝对她也不见多喜欢,你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娶了她对你能有什么帮助?”诸葛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放缓了语气与贺拔瑾瑜说道。
贺拔瑾瑜依然淡定如初,他幽深的眼眸从瓷白的茶盏上转开,落到诸葛尔苍老却倔强的脸颊上。
“诸葛先生,若皇帝真有喜欢的公主。他可会送她去和亲?”他自己先摇了摇头,“皇家哪有真正的喜欢!辽河郡现下的情况你也知道,大周皇帝也不傻,见不到利益的买卖他会做?”
贺拔瑾瑜说的这些诸葛尔如何不知,只是他心里仍然不甘心。外人眼里的辽河郡破败不堪,其实哪有那么糟糕。
今年辽河郡风调雨顺,明年若还是好年头,辽河郡定然能喘过这口气来。
两国结亲,从来都是讲究互惠互利,辽河郡占据大周和北辽之间的重要位置。不仅是商道的必经之处,更是军事部署的重要地方。
现下北辽是自顾不暇,大周是储位之争,若是等两方都缓过劲儿来,只怕第一个要遭殃的就是辽河郡。
贺拔瑾瑜已然和北辽新王势同水火。与毛子的jiāo好虽然能抵御北辽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