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对劲儿。
笑着摇了摇头,有没有都没关系了,今日他们就要走了,这里的一切再不会与他们有关联了。
吃过早饭,大家开始往牛车上装东西,虽然挑挑拣拣了两日,可是要带走的东西还是不少。
一辆车装的满满登登,连坐人的地方都没有了。
覃初柳他们也不在意,只要两条腿在,哪里去不了?
整装要出发的时候,小河突然“咦”了一声,“傻蛋怎么还没出来。”
说完他就进屋去寻,此时傻蛋还直挺挺的躺在炕上,像是睡着了。被褥都被打包装起来了,连个枕头都没有,因为今日要走,做完早饭后也没烧炕,炕还是凉的,他就这样躺在炕上睡觉,也不怕生病。
小河推了推傻蛋,“傻蛋,起来,该走了。”
傻蛋连眼睛都没睁,翻个身继续睡。
小河一向拿傻蛋没有办法,只好去找覃初柳。
覃初柳让他们在外面等,自己进了屋。
“你走还是不走?不走我们可走了!”覃初柳对傻蛋还是一贯的不客气。
傻蛋毫无反应!
覃初柳有些恼了,上前揪着傻蛋的耳朵,把傻蛋拎坐起来,“给我装聋子是不是?我就是平素对你太客气了,你才不把我放在眼里。走还是不走,赶快给个话,不走我把卖身契还你!”
说完,覃初柳还使劲儿拧了下傻蛋的耳朵,傻蛋一项无甚表情的脸终于有了裂痕,微不可见地抽了下嘴角。然后……
然后,又恢复了老样子!
覃初柳气结,松开傻蛋,狠劲推了他一把。傻蛋顺势重新倒在炕上,“睡吧,接着睡吧,没人给你烧炕,冻死你!”
从怀里掏出傻蛋的卖身契,放到他头边,转身往外走,都走到门边了,覃初柳又折了回来,把卖身契收了起来。
“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这卖身契也没有什么用,还是我拿着吧!”覃初柳自言自语,重新把卖身契收了起来。
她刚走出屋子,傻蛋就坐了起来,捂着耳朵呲牙咧嘴地吸了好几口气。嘴里轻声呢喃,“这丫头片子……”
覃初柳一个人出了屋,元娘问道,“傻蛋呢?”
“他不走了,咱们不用管他,走咱们的就是。”说完,就去开院门。
元娘不放心。走在牛车的最后,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覃初柳先出了大门,不经意地往村里看了一眼,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娘,小河,你们快过来看”。覃初柳回身招呼他们,“那边那人可是刘地主?”
元娘小跑过去,顺着覃初柳手指的方向看去,村里走来一队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体肥硕的男人。他整个人十分狼狈,头发散乱,衣襟不整,身上头上还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一走路就往地下掉。
跟在他身后的除了他家管事,其他的都是安家村的人。
等刘地主走近,覃初柳才知道,刘地主身上头上沾的竟然是粪……
而且,他身上只穿了套中衣,脚上连鞋都没穿,就像是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似的。
见到惊愕地站在门口的元娘和覃初柳,刘地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现下天气已经很冷了,沾在刘地主身上的粪便已经冻住,他身体动作时,便有一块一块的粪便掉下来,十分恶心。
覃初柳拉着元娘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刘地主磕头时把粪便甩过去。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刘地主一边磕头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道。
覃初柳和元娘对视一眼,都有些茫然,这到底是怎么了,之前明明是刘地主把他们逼得退无可退,他们都打算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