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地主怎么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覃初柳和元娘不说话,刘地主就一个劲儿的磕头。
跟在刘地主身后的管事手里抱着刘地主的厚衣裳,见元娘和覃初柳好像傻了一般站在那里,赶紧出来说话,“我们老爷是来给两位道歉的,之前威胁农户高价把次等田卖给你们,后来又放出流言说……总之,都是我们老爷的不对,他现下已经知道错了,想请两位原谅他。”
跟在后面看热闹的人听了管事的话都在窃窃私语,有人骂刘地主不是人,有人说元娘受了冤枉,但是更多的人,还是不相信。
不相信跪在地上的人是刘地主,不相信元娘是无辜的,不相信流言是假的!
覃初柳不认识管事,元娘和戚老头儿却是认识的。
元娘对管事微微颔首,问道,“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管事做出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覃初柳眼珠子转了转,看元娘对管事的态度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对管事客气地说道,“不如咱们进屋去说。”
管事看了看地上还在磕头的刘地主,咬了咬牙,跟着覃初柳和元娘进了院子。
看到牛车上的家什,管事很是惊讶,“你们这是?”
“本来打算搬家的,”覃初柳解释道,“你定然也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再不搬走,我们恐怕过不下去了。”
管事脸上现出羞愧的神色,事情虽然与他没有关系,但是想到自家主子之前的所作所为,生生地要把人家逼走,他就觉得脸上臊得慌。
屋里更是乱糟糟的,东屋比西屋还要好些,覃初柳就把人带到了东屋。
管事进屋一看,炕上还躺着一个人,待看清傻蛋的样貌,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指着傻蛋,“是。是……昨晚……”
他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覃初柳的眼睛落到傻蛋的身上,有些明白了。
“这人是个傻子。你可认识?”覃初柳佯装无事地问道。
管事从惊愕、恐惧中缓过神来,赶紧放下手,摇头道,“不认识,不认识。”
不认识就好!覃初柳见管事是个识时务的,也放下心来。
管事把之前刘地主做的恶事都说了,和他之前与戚老头儿说的差不多。
最后,管事说道,“昨晚……”,瞟了瞟傻蛋,“我们老爷做了个噩梦。醒来就直说是自己做错了,非要亲自来道歉,还说就这么来没有诚意,这才……”
覃初柳明白,点了点头。
“刘地主对我娘的伤害也不是一句‘我错了’就能抵消的。他若真有诚意,那就让流言消失,让别人都相信我娘!”覃初柳提出条件。
“那是,那是”,管事忙说,“我们老爷做的错事,自然要自己收拾。保证再不给你们添堵。三天内,保证流言消失!”
管事说的信誓旦旦,覃初柳心里并不全信,已经在别人心里留下印记的事,怎么还能彻底抹去?
“有管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元娘适时开口,因为在关键时候放走了她,所以她对管事很信任。
他们出去的时候,刘地主还在不停的磕头,只是频率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快了。
饶是这样。他额头磕过的地方,还是殷红了一片,可见磕的有多用力。
覃初柳一点儿没有心软,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他那块儿永远成为摆设,家里有那么多美妾只能看着却吃不着,折磨死他。
“刘地主,往日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当着大家伙的面,你自己说说。”覃初柳开口,绝对不能轻易饶过刘地主。
刘地主稳住身子,额前鲜血混合着粪便迷蒙了他的双眼,森寒的冷气早已经把他肥厚的身子冻透,浸在雪里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