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气,冷哼了一声,道:“凤浅,你欠我的钱,请你在天亮前还清。”
别说天亮前,就是天亮后,她也不可能弄到这么大的一笔钱。
凤浅猛地刹住脚,飞快地奔上台阶,冲向惜惜。
“你要做什么?”惜惜吓得脸色一变,往后急退回屋。
凤浅紧跟着一脚迈进门,顺手把门在身后关拢,把所有下人关在屋外,嘿嘿一笑,“惜惜,我们谈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什么好谈。”惜惜紧张得看着大门在凤浅身后关拢,再看凤浅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头皮一紧,清秀的脸庞微微发白,“你……你把门打开……”
“不开。”凤浅冲他抛了个媚眼。
惜惜僵了一下,心脏突突乱跳,上前去开门。
凤浅往门上一靠,背抵了门,惜惜拉门的手,被她一起压在背后。
惜惜手臂被压住,身体被拖拽着往前一撞,向凤浅压了下去,他慌乱地伸手撑住她的肩膀,才稳住身形,没整个人跌扑到她身上。
但即便是这样,仍和凤浅靠的很近,一低头就闻到她发间传来的清新的淡淡发香。
惜惜惊了一下,随继耳根子象着了火一样,火辣辣的烫人,连着着撑在她肩膀上的手都象被滚水烫了一样,连忙放开她的肩膀,同时用力抽回被压在她背后的手,胃里翻江倒海。
凤浅突然扶着他的肩膀,惜惜脸色一变,想推开她的才,却又不敢碰她,往后退,凤浅却抢先一步踮起脚尖,双手缠上他的脖子,令他退不开去,媚声道:“我们之间谈钱,太伤感情。”
惜惜如果要摔开她,只能抓住她的手臂,把她紧绞在他脖子后面的手拉开,但那样的话,他就得接触到她更多的身体。
他不愿被她这么抱着,但更不愿意,甚至害怕主动去碰她的身体。
但如果叫人进来,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她拉开,又丢不起这脸。
惜惜又惊又恼。
惊她越来越狗胆包天,外头一堆的人,也敢乱来。
恼自己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乱来,竟不知所措。
胃里越加的难受,再忍不住要吐了出来。
凤浅仰起头唇向他的唇凑了上去,飞快地眨了眨眼,“你要是吐了,我可就要亲上去哦。”
惜惜怒到极点,却硬把平时根本没办法忍住的吐意强忍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这个……”
“yínfù,是吗?”凤浅帮他把话说完。
她这么坦dàngdàng的,惜惜后面骂人的话,反而说不出口了,瞪着她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凤浅放开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走进屋,捧着屋里青花瓷的痰盂,体贴地凑到惜惜嘴边,“真想吐就吐吧,别憋出内伤。”
惜惜和她脸对着脸,还真吐不出来。
气不是,怒也不是,僵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愤然出声,“还钱。”
凤浅捧着青花瓷痰盂,慢慢欣赏,“啧啧”两声,“那贪官还真是个讲究,一个痰盂都烫着金。你说,这屋里的尿壶会不会是金子做的?”
惜惜平时虽然总摆出个老气横秋的模样,但终究年纪不大,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往屋里床下瞄去,不料果然在床下看见一个金光灿灿的尿壶,就算不是纯真也是包金,一时间有些忍俊不禁,他憋着的那肚子气也即时泄没了。
等他反应过来,见凤浅正笑嘻嘻地睨着他,才想起在这无赖面前绝不能有好脸色,但瞧着面前的这张脸,就想到她刚才说的话,眼角情不自禁地瞟向那只金尿壶,脸怎么也绷不起来,尴尬得涨红了脸,只恨不得能钻进地底下去。
凤浅装作没看也他的难堪,打了个哈欠,“困了,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