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jiāo给如玉。
帽儿也在替沙鲁缝制新衣,却好似有些心不在焉,见明思收工,她才将心里憋了一日的话问出,“小姐,你明知颚敏昨日说了谎,为何还要教她画画?待她那样好?”
府中一等丫鬟每月皆有一日可告假,但告假时都要告知去向方可。颚敏昨日告假说她表弟来了大京做工,要去南城花市相见。在她离开后明思想了想,让卓都派人跟去看看。跟去的人不过慢了半刻中不到,却一路都未见到她的人影。后来一直到了南城花市也没见到人,再一打听,花市中最近并无店家雇了北边来的工人。
很显然,颚敏说了谎。就算查错了,相隔时间那样近,也断无立即更改见面地点的可能。只能说明一开始,她要见的人就不在南城花市。
带回来的消息明思并没有瞒着帽儿如玉三人。她们原本知道明思对颚敏有些不同的戒备,之前三人也都小心观察着,但这些日子下来,颚敏行为并无半分逾矩之处,她们也就放下些心。可出了这一桩,三人都担心起来,帽儿还劝明思找个由头将颚敏调离主院,然后派人小心盯防。
可明思沉吟许久却做了截然相反的决定。今日这一场戏,原本也是明思早就计划的内容,但却是提前了些。
帽儿就不明白,教灵珊三人是情理当中,可颚敏,她就不大理解了。
帽儿的疑问让明思微笑着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你不觉着她很像一个人么?”
帽儿一愣,有些不明。
如玉眼神一闪,面上蓦地现出些明悟来,“王妃你是说她像蓝——”望着明思没有说下去,可余下两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帽儿呆了呆,“蓝彩”
怔然两字后,心底霎时恍惚无言。
“嗯,”烛火中,明思半垂着羽睫轻轻应了一声,橘黄的烛火在她的眼下投下两片纤长的投影,让她的面容显得有些朦胧的温柔,“她看人的神情,垂着眼睛的模样,很像蓝彩。”
三人都说不出话来,只看着明思。
明思唇角淡淡一笑,“眼下并无确实证据,我宁可当她是有苦衷。”
明思没有说太多,三个丫鬟却都明白了。她们三人比其他人都更清楚明思的xìng格,也更明白明思对蓝彩的感情。就连她们自己也是一想到那个比旁人更聪明更心慧的女子,心里也是难舍难言。
帽儿更是明白了一向小心谨慎的明思为何会在明明察觉到颚敏有异的情形下还将她挑在了身边。
在明思心底,蓝彩的故去是一种永远也难以抹去的伤痛和遗憾。
所以即便是到了现在,明思心里也许其实已经肯定了几分颚敏有疑,却还是让她们一道做了今日这场戏。没有什么龌蹉见不得人的目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明思希望用真心来换这个几分神似蓝彩的丫鬟的真心!
帽儿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小姐,我们明白了。”
明思笑看她一眼,没有再多言。
这时,外间传来院门被推开的声音,帽儿抬首一笑,“准是王爷回来了!”
说着便起身朝外行。
明思示意如玉莲花收拾屋子,也跟着起身而出。走到廊下,只见布罗扶着荣烈从右侧抄手游廊过来。荣烈脚步稍有虚浮,显然带了些醉意。
这边灵珊颚敏也闻声而出,见这般情形,颚敏反应要快些。疾走数步迎了上去伸手虚扶了荣烈一把,伸出手后似又觉不对赶紧又收了回来,站了一瞬后,朝院门行去,将大开的院门拉来掩住,站定回首。
荣烈脚步虽有些浮,但也并非酩酊大醉,借着布罗的搭手,很快便到了廊下。明思这才看到他原本浅象牙色的肤色此刻已是微红,显然今日喝得不少。
明思知晓荣烈是极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