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自制的人,见此情状也未他言,只笑了笑,上前扶着他的另一侧手臂,“我扶你进去。”
荣烈也只抬首朝她一笑,琥珀眸光极为灼亮,笑容也分外明亮,“好。”
应了这字后便松开了布罗的手,搭着明思的手进了屋。虽是脚步有些重,但意识还算清醒,故而明思也无甚费力便将他扶到上房茶床坐下。
帽儿早一步就去了小厨房将备好的醒酒茶端了来,明思接过还未递给荣烈,荣烈抬眼噙笑,眸光星亮,“你喂我喝。”
帽儿忍不住暗笑,悄悄退下。
明思无奈一笑,在荣烈身边坐下,一手持碗,一手拿着调羹勺了那醒酒茶送到他唇边。身体一挨近,明思蓦地闻到荣烈身上传来一股淡淡脂粉香。味道并不浓,但这香味带了些幽长,门口的风一入,香味正正扑入明思鼻翼。
明思微微一怔,旋即便恢复了正常,含笑望着荣烈晶亮相对的眸光,然后轻轻将汤匙中的醒酒茶饮下。一勺又一勺,一碗醒酒茶便在这般似旖旎又似温情的氛围中喝完了。
明思方一放下碗盏,荣烈猿臂一伸便将明思的纤腰揽过,用酒意微微发烫的面颊贴住明思清凉细腻的脸颊,荣烈带笑低声,“怎换了香粉?你平素不是喜欢用那茉莉的么?”
语声虽不如平时清朗,但此际的些许慵懒含混却透出一种别样xìng感低沉。
明思轻轻而笑,“嗯,偶尔换换。今日喝了多少?”
“老十六说我不够意思,又让我谢他,推不过,便多喝了些。”荣烈懒懒低沉,只觉明思脸颊肌肤说不出的清凉滑腻,让他舒服得一动也不想动。
明思听得一愣,失笑道,“你怎么不够意思,又怎么欠了十六王爷的人情了?”
荣烈一听,脑子顿时清醒几分,一滞后,话却含糊了几分,“这小子送了册孤本给我,却一心念着你唱的曲子,我不能,他不依不饶啰嗦得紧,我便只能喝了。不过喝酒罢了,喝便是了,我才不让这帮家伙听你唱曲儿。我喝得不少,可还能走。那些个小子可全都躺了。”
明思忍不住好笑。
无论多么聪明多少年纪的男人,始终都还是有像孩子的一面。
“思思,你在笑我?”明思正当暗笑,荣烈却忽地偏首出声,丰润的唇顿时轻滑过明思的脸颊,热气混着微微的酒意甜香喷洒而过。即便是已经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明思还是没能止住心下微跳。
她稍稍退后些,抿唇轻笑,“我没笑你。”
“你有!”荣烈偏首看她,唇畔一缕笃定轻笑,“你就在笑我。”
明思无奈了,“好好好,我笑你,我在笑,好了吧?”
荣烈却噙笑摇了摇首,因着酒意,这摇头的动作看起来却有些像晃首,语气中带出几分无赖般的孩子气,“我就知道,你在笑我小气。那些个家伙也笑我小气,我都知道。可我就不让他们听你唱曲儿,气死他们”
这人看来还真是有些醉了!
明思暗暗一笑,放柔了语声,“我扶你去沐浴。”
荣烈眨了眨眼,忽地邪魅低低的笑,“你帮我洗——”
明思心里再无奈一笑,知道同醉酒的男人不能讲道理,“好,我帮你洗。”
荣烈眼神顿时又亮三分,打蛇随棍上的含笑低声,“那你还要唱那曲子给我听——艳阳天…可好?”
见他这般,明思一滞,倒有些怀疑他是否是真醉了?
“思思,唱给我听,一面洗一面唱,我想听。”荣烈说着,身边似有些无力地靠向明思,下颌也靠在了明思的一侧脖颈上。因酒后升温的肌肤热力一阵阵透入。
明思只觉心蓦地柔软,轻轻柔柔应着,“嗯,好,我给你唱。”
过了片刻,荣烈低沉温润的